“不喜歡。”池宴許皺了皺鼻子,面露嫌棄的神色。
謝淮岸瞥了他一眼,態度淡然,顯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池宴許抬起手,示意芸兒拿錢,芸兒立即會意,將銀票放在桌上,道:“幫我家少爺把所有的字畫都包起來。”
“除了他的。”池宴許挑了挑下巴,看向謝淮岸。
金玉樓咋舌,還想幫謝淮岸推銷一下,道:“謝兄可是我們鹿鳴書院文采第一的,畫人物一絕,若這裡沒有喜歡的,你可以讓他當場給你畫一副……”
“玉樓,不必多言。”謝淮岸制止了金玉樓,轉頭對池宴許道,“我這就幫你把字畫包起來,字畫書籍乃需要好好放置,我抄寫一份注意事項給你。”
謝淮岸說了句研磨,便跟金玉樓兩個人合作寫注意事項。
池宴許在旁邊看著,謝淮岸手指骨節修長,寫得一手好字,端坐在鬧市卻自成一方小天地,教人挪不開眼。
他寫完,拿起宣紙,吹了吹未幹的墨跡。
將東西遞給池宴許的時候,池宴許還在發愣,等到他又問了句,池宴許才紅著臉一把搶過東西,塞進懷裡,道了句:“知道了。”
兩個人又把東西裝好,芸兒和周升兩人立即上前接過東西。
池宴許發現沒有留下來的藉口,正要離開,便聽到謝淮岸開口道:“池少爺,請留步。”
“幹嘛?”池宴許沒好氣的問道。
“……”謝淮岸靜默了片刻,還是開口道,“借一步說話。”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偏要躲著人說?”池宴許表情有些得意,道,“我已經成婚了,你該不會圖謀不軌吧?”
謝淮岸滿臉寫著無語。
池宴許忽然意識到大家都看過來了,也不想給人當樂子,便勾了勾手指,道:“隨我上樓。”
謝淮岸覺得他的動作十分輕佻,還是跟上了。
金玉樓抱著一卷宣紙,目瞪口呆。
好家夥,謝淮岸看著濃眉大眼不食人間煙火的,竟然這麼會。
金玉樓懊悔不已,自己應該先開口的。
常文遠一臉不愉的回來,臉色看上去比之前更陰沉了,看金玉樓準備收攤,趕緊過來,急問道:“我的字畫了,怎麼全是謝淮岸的?”
“全被池少爺買走了。”金玉樓道。
常文遠頓了一下,遲疑:“謝淮岸的他沒要?”
“是啊,除了他的全都買走了。”金玉樓點點頭。
常文遠眉眼間的陰雲頓時散去,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