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客官,我的衣服不賣,若是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您一套。”小二回道。
池宴許頓時瞪大了眼睛,問道:“這麼好?”
“我們酒樓的營業理念便是,讓客戶賓至如歸。”小二說道。
池宴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謝淮寶還真的有點東西,這個酒樓能開這麼大,應該葉少不了謝淮岸的幫助吧,原文裡便是這樣,謝淮岸幫了謝淮寶不少,每次宴客都會來謝淮寶的酒樓,久而久之,便帶起了風潮。
“那好啊,你快點給我來一套衣服,我現在就要穿上。”池宴許立即道,他要立刻就假裝小二去看看尉遲宴禮跟謝淮岸說些什麼。
小二尚未應答,隔壁的包間門便開啟了,尉遲宴禮跟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一道出來,身後跟著幾位僕役,再無其他人。
“謝夫子客氣了,小兒若是能拜在夫子的門下,便是他的造化。”尉遲宴禮客客氣氣的跟謝老夫子道謝。
謝老夫子是太傅,在京中地位崇高,同時也是尉遲宴禮和顏沉的啟蒙老師,根本不是池宴許心心念唸的人。
池宴許目光頓時從亮晶晶變得灰撲撲,早知道二哥來見老頭子,他就在家裡躺著睡大覺了。
他的目光過於熾熱,尉遲宴禮一瞬間便感受到了,經過池宴許身邊的時候,下意識的多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微一頓,眉頭擰了起來。
池宴許頓時轉過身去,對著一旁的小二:“走吧,不是要帶我去衛生間嗎?”
池宴許轉身的時候,摸了摸自己的臉,蓉兒給自己貼了一層薄薄的面具,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十分普通的模樣,二哥沒有理由會認出自己的啊。
他低著頭往前走,忍不住在想,難不成是自己氣質出眾,一下子就能被認出來。
“嘿嘿,想不到我竟是這般出眾的人。”池宴許傻笑著。
去了一趟衛生間,池宴許磨磨蹭蹭的出來,以為尉遲宴禮必然已經走了,不料回來後,卻發現一樓的大廳來了不少侍衛,中間穿著紅色官袍的男子正在悠哉品茶,他面色冷峻,沉冷的眉眼半垂著,長長的睫毛斂下眼底的情緒,不動聲色高深莫測的。
他十分俊美好,面容比前些年倒是清瘦了不少,但他坐在大廳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他,沒有人會挪開眼睛。
池宴許看到他的那一眼,心髒便跟著“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再一次複活。
此時二樓的食客像是看到什麼驚奇的東西一般,全都圍在二樓,壓抑著興奮低聲討論著,忽然有侍衛吼了一聲:“肅靜。”
池宴許腦袋空了一下,從大家的討論中知道了,樓下那位便是權傾朝野的謝大人,三年前的金科狀元。
此時,他帶著禦林軍來捉拿結黨營私的謝太傅。
眾人靜若寒蟬,不敢吱聲。
尉遲宴禮鐵青著一張臉,對謝淮岸道:“首輔大人,我只是請夫子吃個飯,並無其他。”
“那這些書信是什麼意思?”謝淮岸一把拍下一堆文書。
尉遲宴禮眯了眯眼睛,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這般汙衊忠良,良心不會痛嗎?”
“我忠於皇上,尉遲將軍跟我說人情?那你將皇上置於何處?還是說,你心中不滿?”謝淮岸站起身來,一字一頓,說話慢悠悠的,威脅的意味卻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