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宴禮臉色鐵青,說不出一句話來,謝太傅沉默半響,終於開口道:“老夫願意去皇上面前說明一切,謝大人請帶路吧。”
“皇上可沒有時間見你。”謝淮岸淡淡的說道。
池宴許站在二樓,看著他們的針鋒相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他怎麼可以這樣?不能這樣對二哥。
尉遲家根本沒有想謀反,謝淮岸為什麼要這麼說?
池宴許緊張到了極點,想要下樓去,蓉兒卻下意識的拉住了池宴許的手,沖著他搖搖頭。
池宴許正要說什麼,侍衛卻發現了此處的異動,呵斥道:“你們在幹什麼?大人審訊,閑雜人等不得造次。”
謝淮岸目光朝著兩人看來,目光在池宴許平平無奇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蓉兒的臉上,不由擰眉,吩咐左右:“把他們兩個帶下來。”
蓉兒立即松開池宴許的手,池宴許慢蓉兒一步,一步一步下樓去。
尉遲宴禮見狀眉頭不由擰了起來,目光直直的看著池宴許,此時更加確認這個家夥便是自己那不聽話的弟弟了。
不過他站在謝淮岸的身後,謝淮岸的目光只注視著扮成小廝的蓉兒,嘴角微微揚了揚,道:“這位小哥,倒是像極了一位故人。”
“大人,小的是大眾臉,看著眼熟也不怪。”蓉兒行了個禮,不卑不亢的說道。
謝淮岸冷笑一聲,道:“芸兒。”
“大人貴人事忙,還記得小的名字,不過現在叫蓉兒。”既然被認出來了,那也沒有必要否認,只是她改了名字。
謝淮岸微微一頓,也不笑了,冷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淮岸身邊的侍衛交換了一下眼神:大人對這個娘們感興趣!
“你們剛剛在樓上作甚?”謝淮岸這才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池宴許。
池宴許此時垂著腦袋,看上去無精打採的,平凡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若是偏要說有什麼情緒,只能說是:吃飽了困了。
謝淮岸不由擰眉,道:“抬起臉來。”
池宴許抬起臉看他,眼睛中透著清澈的愚蠢,好像在說:抬起臉來幹什麼?
“你是何人?”謝淮岸問道。
池宴許下意識的看向蓉兒,蓉兒解釋道:“啟稟大人,這位是我們家的表少爺,自小痴傻,不會說話,此次跟二少爺來京城,也是聽聞京中有位妙手大夫,希望能替表少爺治治病。”
池宴許:……
“原來是個傻子。”謝淮岸淡漠的掃了他一眼,隨後又將話題轉到尉遲宴禮的身上,“尉遲將軍,你家這位隨行的表少爺,沒有向朝廷報備過。”
尉遲宴禮立即應道:“忘了。”
“那尉遲將軍回家好好想想,是不是還忘了別人,來了也沒有向朝廷報備?”謝淮岸轉身,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