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把袍擺掀高,屁gu翹起來。”
“尿給我看。”
他的話變得粗鄙起來,眼中不住閃爍起興奮的光彩。
而那雲知年停頓片刻後,竟當真用指節提住自己的袍擺,慢騰騰地向上卷。
修長緊實的大腿露出大半截…
等等,這…這太監居然連條褻褲都沒穿?!
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意和沖動直沖上腦,裴玄忌不知是在氣自己的父親費了心思將姚越送進太醫署,這個混球卻竟躲在這裡欺負一個小太監,還是在氣雲知年為了爭奪君主寵愛,居然連這麼離譜的要求都會答應。
總之,在雲知年徹底掀開袍擺的前一剎,裴玄忌從牆根窗沿下一躍而出,狠狠揪住了姚越的耳朵。
“小大夫,你大白日的不在太醫署值班,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是不是又皮癢欠收拾了?!”
裴玄忌幾乎是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地吐出話來。
“裴…裴三公子?!怎麼是你啊,誤會!誤會呀!哎喲…輕點輕點,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拽下來了…”
“不聽話的耳朵,留著又有什麼用?”
“聽…聽話…我聽話啊…裴三公子,息怒,求您息怒…”
姚越哪裡會想到,和歡齋裡居然會冒出個裴玄忌,瞬間被嚇到魂飛魄散,那些潑臢心思早便拋去了九霄雲外,忙不疊地告錯求饒。
可偏這裴三今日像是吃錯藥了一般,手勁恁大,姚越毫不懷疑這人是想真將他的耳朵硬生生地給扯下來,哭喪了個臉,見叫不動裴玄忌,便轉臉哀求起雲知年,“公公,我過來是替你看病的,你…你倒是幫我說句話呀。”
雲知年一句話也沒說。
他像是徹底石化一般,發怔似地,勾勾望向裴玄忌。
裴玄忌見雲知年還提著袍擺露出兩條長腿杵在那兒,竟不自覺地向他邁近兩步,擋住姚越的視線,鬆手道,“快滾!”
他壓著怒火,“我改日去找你,到時你再好好想想要如何同我,同裴氏交代清楚!”
他的雲公公就這麼被裴玄忌這個小子給嚴嚴實實擋住了。
計劃好的事情也被徹底攪亂。
姚越不甘心地揉著自己的耳朵,滿目憋屈。
裴玄忌眼刀瞪來。
姚越不敢再抵抗,只可憐巴巴地沖著被擋住的雲知年道,“那公公,我下回再來看你。”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