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忌…”
“回去。”
“放心,我知道分寸。”
裴玄忌平日裡雖事事依他,但若當真起來,自有種不容人抗拒的氣勢,格外迫人。
雲知年便也不好再堅持。
“好啊。”
柳廷則見此情形,也索性同裴玄忌撕破臉,“朝廷苦隴西割據久矣,我作為百官之首,早就想同你們裴氏好好談談了。裴小參軍,既然你較著不放,不如我們現在就同去一趟軍營,把那裴老將軍叫來,我們一起好好說個理兒,如何?”
約摸到了隔日黎明將至時,裴玄忌才回府。
雲知年正側臥在被中休憩。
他心中記掛裴玄忌,這兩天睡得都極不安穩,中途出去去尋過他,結果才知,裴玄忌同柳廷則去了一趟軍營,壓根還沒回來,這心裡的不安便隱隱擴大。
現下,那熟悉的松雪氣息鑽入被褥,雲知年才稍稍定神。
雲知年沒有回頭,任憑衣袍被扯開,當滾燙的唇貼上他的脖側時,才輕聲問了一句,“事情都解決了?你沒有為難柳大人罷?”
“嗯。”
裴玄忌嗓音發悶,吻卻是更重了些。
雲知年的蠱蟲因這親近很快就被勾出來了,連呼吸都帶著燙,所以,當裴玄忌的指尖捱到傷處,發現塗好的藥膏被雲知年自己擦掉了,而與此同時,雲知年居然自己在口口擦好了油膏時,赫然微震。
雲知年將腦袋埋進枕頭,小小聲地,“我昨日擦藥時,發現…已經養好了…阿忌…你不用…不用再為我忍耐…”
“啊…”
話未說完,雲知年的聲兒就被抑回了喉裡。
…
伏在雲知年肩上,極愛憐地吻了吻他剛剛落淚泛紅的眼尾,“年兒,你怎麼這麼好?”
雲知年被他親得有些羞赧…現在天光大亮,他這一動心念,被裴玄忌折騰了近乎兩個時辰,後來他困累到睜不開眼,也是裴玄忌替他清理擦身,還張羅著伺候他洗漱用完早膳,才過了這麼會兒的功夫,就又扒著他開始溫存。
雲知年倒是有些招架不住,心中不禁暗暗感嘆,這人的體力當真是好。
裴府的僕從大概是被打過招呼了,竟無一人過來打擾他們,用過午膳後,那先行下榻的小郡王江旋安倒是很煩人的跑來鬧著要看雲知年,裴玄忌黑下臉同他吵了會兒,好不容易趕走,雲知年才得空問起正事。
“你同柳大人之間到底怎麼了?今日怎的都沒瞧見他?”
雲知年語氣有些關切。
彼時,裴玄忌正帶他在裴府閑逛。
裴府府邸甚大,是九進九出的深宅大院,迴廊深長,府院正中央還有一碩大的人工湖,盛開的芙蕖搖曳生姿,秀色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