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似一個工具。
一個被雲知年用來擺脫其他男人痕跡的工具。
這個古怪的念頭一冒出來就有些按剎不住,也順利地將他的口口成功澆滅。
所以,當雲知年又將唇主動湊了過來時,裴玄忌反而停下腳步,將雲知年重新抱回到牢房原地。
他平靜而溫和地開始替雲知年穿衣服。
“你的衣服都被踩髒了,先穿我的。”
他極有耐性地,給他一件一件將上衣穿好。
期間雲知年想要碰他,卻被他搶先一步抓住細瘦的腕骨,往牆面上一抬。
“阿…阿忌…”
雲知年費力地轉動著眼珠,咬住下唇,掩飾著不安。
裴玄忌的氣息迫近,打在他被淚水沾濕的冰涼臉龐,卻有種刺骨的冷意。
裴玄忌的表情也冷。
他一言不發地用自己的腰帶綁住了雲知年的手,讓他再無法亂動。
裴玄忌沒有給他穿褲子,因為要繼續給他擦拭幹淨。
他埋首擦拭,雖不說話,動作卻依舊輕柔,雲知年低眼只能看到裴玄忌的頭頂,淚水卻慢慢模糊了視線。
裴玄忌為雲知年擦身時不是沒有發現雲知年近乎滾熱的面板,他好幾次也有些把持不住了,可還是咬牙剋制住,直到擦好,才要給他套上外褲。
雲知年不肯配合。
雙手被綁縛住的他沒有辦法自己穿衣服,裴玄忌只能抬起他的腿,但這個時候,雲知年居然用盡力氣,但卻還是很輕很輕地踹了上去。
裴玄忌被他這輕飄飄的一腳踹到,又好氣又好笑,索性順勢抓住他的腳踝,“是要把兩只腳也要綁起來?”
雲知年紅著眼瞪他。
他從前並未發現,裴玄忌強勢若此。
看來,之前每一次的妥協都是裴玄忌讓著他哄著他的,這人骨子裡藏著的可並不是什麼乖稚幼犬,而是那會吃人的狼才對。
裴玄忌見他不肯說話,很幹脆地揚揚眉,抽了條雲知年散落在地上的腰帶,將他的兩只腿也索性綁到了一起。
雲知年一慌,壓著嗓子道,“你要做什麼?”
“什麼都不做。”
“但有些話,我必須要同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