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以後再不能欺你。”
殺…殺了姚越…
裴玄忌目光發寒,不似作假。
可…可是…若姚越被逼上死路,定會將他體內有蠱蟲的事和盤托出…不,不行,他不要裴玄忌知道…他絕不能讓裴玄忌知道,長期以來,他的身體裡都流淌著另一個男人的血液和口口。
他已經…已經太髒了。
“阿忌…”
偏巧這時,剛剛平息一點兒的蠱蟲又在擁抱之中開始躁動,雲知年難受得咬緊唇瓣,可在對方炙熱的氣息中,再難自控,便很小心很小心地側過頭輕輕親了下裴玄忌的耳廓。
正在擦拭的手果然停住。
裴玄忌耳根發熱,他想要制止,可雲知年的親吻卻已經從耳廓移到了臉頰,鼻尖…再到…唇瓣。
“阿忌,我…”
雲知年其實已經羞恥到近乎不堪了。
這是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地牢。
甚至於,柳廷則就被關在隔壁的牢房,也不知有沒有蘇醒,裴玄忌更是衣冠齊整,而反觀他自己卻諸多不堪…
可他沒有辦法剋制住自己。
這兩年來,他求過姚越,也曾四處尋訪名醫,想要祛除體內的蠱蟲,奈何這蠱已融入血肉,除了為他種蠱的姚越,旁人根本無計可施,他只能同這骯髒的蠱蟲共生下去。
現在,他就被蠱蟲控制著,無法自抑地渴求著裴玄忌。
“年兒,你冷靜些,我先帶你出去,來,我扶你起來。”
裴玄忌的理智倒是還在。
他解開外袍給雲知年蓋上,又扶住雲知年的脊背,幫他站起來,奈何雲知年的腳是軟的,即便能站起來,也走不了路。
他只好攔腰抱住雲知年。
雲知年窩在他的懷間,卻並不安分,燙熱的鼻息直直打在他不斷滾動忍耐的喉結上,雲知年的手也沿著他的脊背撫動。
“阿忌。”
雲知年望向他,濕漉漉的眼映出火紅的光點,連帶著額間的褐色小痣也猶若染上蜜色,赤到發豔。
其實,裴玄忌不是覺察不出,雲知年在這方面…實在太過主動了些。
平常幾乎不會拒絕裴玄忌的任何要求,也常會像今日這般主動求歡,但裴玄忌從未懷疑過這有何不妥,更多的是憐惜雲知年乖巧,心疼雲知年曾被江寒祁折磨虐待,所以大抵是在經年之間養成了主動討好男人的習慣,以及對於雲知年迷戀於自己的暗自竊喜。
只是今日…
雲知年剛被那姚越欺過辱過,現在卻又迫切地想要同他口口…
讓裴玄忌第一次…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