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的身體可真好看,若是綁著吊著,或是滴上鮮紅的蠟油,合該會更美。唉,公公若早早跟了我,該有多好。”
姚越將蠟燭從燭臺拔下,一手擎著,另一手的指捱到了還未上藥,翻腫得不成樣子的口口,語氣越發憤慨,“裴三這小子只知蠻幹!當真不會憐疼美人!”
“唔…”
雲知年十分難耐,以為是裴玄忌在口口他,便下意識抬高身子,直到唇瓣被陌生的唇貼住碾磨時,才驟然睜開眼。
並非是裴玄忌。
而竟是姚越。
雲知年的悚然大驚,酒意也清醒了些,他尚存一絲理智,便在蠱毒發作前,狠狠咬上了正要扒他唇瓣的姚越手腕。
姚越吃痛之下鬆了手。
雲知年踉蹌地從桌上摸到了那柄空燭臺,他用力攥住,將燭臺的銅制尖頭對準了姚越。
“你別過來!”
雲知年身形並不算穩,但此番揮舞著燭臺,也讓姚越不敢靠近。
姚越痛心不已,“你要為他守身?”
“公公早就並非處子,被陛下幹了那麼多年,就連下官的手指也不止一次地jin過公公,公公體內還有蠱毒,這種蠱會讓公公對著任何一個男人發情,說是人盡可夫也不為過,公公難道當真以為裴玄忌會珍惜公公?不過是同尋常男人一樣,看公公貌美,想佔盡公公的便宜罷了。”
姚越故意當著雲知年的面揚起手,指尖濕黏沾有血絲。
“且裴氏早就有心同鐘氏結盟,今晚以後,裴玄忌的立場,就會同公公敵對,就算他想留你在身邊,他的父親,兄姐都未必會再同意。你也明白,他是個看重家族的人,若為了家族拋棄公公,公公到時又該如何自處?”
雲知年久久不語。
不知是因為酒氣還是因為姚越的話,眼圈通紅通紅。
“所以公公不如…”
然而,姚越話沒說完,雲知年已邁步上前,竟然狠心地將尖端抵上了姚越的脖頸。
有血滲了出來。
雲知年衣衫不整,嗓音發啞,可渙散的眸光已緩緩聚焦。
“去讓人給我準備醒酒湯!再帶我去見裴千峰!”
“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