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手也順著他後腰的腰側一路向上,雲知年有些站不穩當了,雙腳發軟,只能被裴玄忌拖著雙口方才能定住身子,可這麼一來…
雲知年難堪地輕咬住唇瓣,他的樣子實在太過屈辱。
“轉過去。”
裴玄忌的聲調壓得又低又蠱,燒在耳廓,讓人心絃緊繃,“讓我瞧瞧昨晚的東西還在不在。”
…
雲知年腦中轟鳴一聲…
可偏偏體內的蠱蟲又已被引出,他由不得自己的意志,只好喘著氣兒向裴玄忌索吻。
兩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在加重。
雲知年微啟唇瓣,喉結近乎渴望地吞嚥著,可在口口前,裴玄忌忽然停住。
他捏住雲知年的下巴,迫他看向自己。
裴玄忌目光深黑,“陪你來的那個小太監,好像不在了啊,他是不是被你安排回宮了?”
“你要他幫你做什麼?”
雲知年的理智稍有回籠,再看裴玄忌,早已從意亂情迷中脫身。
雙目如炬,異常清醒,再尋不到一絲溫情。
即使身處於暖熱的溫泉,雲知年還是覺得周身如墜冰窖般刺骨寒涼。
此時此刻,雲知年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裴玄忌當真是變了的。
那些曾經赤誠到日月可鑒,被雙手奉到他眼前的愛意和信任統統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對自己滿心戒備,充滿猜疑的“主人”。
雲知年強忍住內心酸楚,對裴玄忌解釋道,“沒錯,我讓他回去了,回去替我監視江寒祁。我知江寒祁將你留下是為震懾隴西,迷惑鐘氏,但江寒祁如今已歸順鐘後,我怕他另有企圖。”
雲知年不再隱瞞。
“阿忌,我不會害你的。你信我這一次。”
“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