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難道是想要看?”
樂師變本加厲。
“我才不看!汙穢髒眼!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同你娘子趕緊把衣服穿好,出來接受盤查!”
“一刻鐘怕是不夠,小的這方面實在太過持久,起步也要一個時辰往上…這不,才剛剛開始,你們就沖進來了…”
“少囉嗦!”
柳廷則咬牙切齒地道,“就一刻鐘!一刻鐘不出來,我立即派人掀了你的被窩,將你和你娘子統統抓走!你們,都隨我出去!”
柳廷則派人守在客房門邊。
客棧小二自也不敢離開,唯唯諾諾地扯著笑臉陪候。
倒是楚橫,神情不愉。
這麼多人守在門前,且客房裡只有一扇巴掌大的小窗透氣,想來,這人帶著自己的娘子也是無法逃脫的,可他仍覺得有哪裡不對。
是了!
這樂師實在太過鎮定!
尋常百姓若是平白無故地碰到一眾挾刀的官兵,早該是被嚇到癱軟了才是,可這人非但不怕,還屢屢口出狂言,分明是從未把他們放在眼裡!
“不好!我們中計了!”
楚橫沖上前,踹門而入。
客房裡空空蕩蕩,哪兒還有那樂師和其娘子的身影?只有那床還殘留有熱意的被褥扔在地面,揭示著人分明是剛走不久。
“柳大人!”
楚橫望向淩亂的床榻,雙目生怒,“若屬下沒有猜錯,方才樂師挾持之人…”
“就是雲掌印!”
“唔…你有完沒完…”
“怎麼會完呢,你是我娘子…喂!你怎麼…怎麼咬人!”
街外長道,一匹駿馬正在疾馳。
原來,這客棧因地處偏僻,常有些偷情掠人的匪徒會在此開房行那茍且之事,為躲避官家追查,裡頭早便預設暗道,因此,樂師方能帶雲知年逃脫。
他將早就準備好的兩身鬥篷給自己和雲知年換上,隨後,便抱雲知年上馬,一路向上京城門而去。
雲知年自有不甘,奈何這樂師早有準備,將人結結實實地捆在馬背,繩索的另一頭則系在自己腰間,還不忘在趕路的間隙低頭去堵雲知年那張聒噪不休的嘴。
雲知年雙目一閉,猛地咬住樂師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