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年飼弄了一會兒,轉過頭,卻瞧見裴玄忌正站在廊下一動不動地在看他。
雲知年趕緊從僕人手中接過水淨了淨手,向裴玄忌奔去。
“阿忌,你這段日子不去上朝,他沒有為難你罷?”
裴玄忌搖頭。
“聽幾個朝中同僚說是,他犯了頭疾,這段時間幹脆稱病不朝,我這也算是歪打正著,沒什麼要緊。”
裴玄忌摟過雲知年,手卻揉在這人微有些發隆的小腹,聲調陡然冷了下來,“怎麼回事?又沒洗身就跑出來吹風了?”
昨日天氣尚好,裴玄忌便帶雲知年出門踏春,結果偏巧碰上一群孩童正在放紙鳶,裴玄忌瞧雲知年看得發痴,就去賣紙鳶的攤販那兒給他也買來一隻,帶他一道放。
雲知年想到小時同爹爹小景一起放紙鳶的時光,這次在裴玄忌的陪伴下,玩得格外盡興,結果一不留神,紙鳶的線又被兩人給放斷了。
兩人大抵是想到幾年前,在宮裡初見時,便是因為江旋安一時興起放飛的紙鳶而有了交集,竟都默契地對視一笑,有些赧意。
回府後,卻也不知是誰主動,天雷勾動地火般…了一場,雲知年面板本就薄,這下被guan到小腹都鼓起來了一點,裴玄忌寬大的掌心籠在上面,激得雲知年下意識地後退兩步,卻被裴玄忌推到牆根,撐臂困住。
“不知道自己身子弱,這樣容易得病嗎?怎麼每次非要我逼著迫著,才知道清洗?還是說…”
袍擺被掀開,粗糲的指腹從柔軟的小腹輕滑而過。
裴玄忌好整以暇。
“年兒捨不得,所以才想要一直留著我的東西?”
“你,你胡說什麼!”
雲知年臉色透紅。
從前清理換衣這事一直是裴玄忌包攬的,但雲知年實在覺得羞恥,便要求自己來做,結果,他每次都被口口到迷迷糊糊,一睡著幹脆就忘了幹淨。
“我現在就去洗。”
雲知年推開裴玄忌。
裴玄忌盯著他的背影無聲笑笑,剛打算回書房,曹伯就來尋他了。
“將軍。”
曹伯神情嚴峻,“隴西那邊傳來了兩份加急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