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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君者的一家之言 (2 / 4)

石田三成待所有人都入座後,宣佈了行長被清正等人控告通敵叛國的事。雖然所有人都已經聽到了風聲,但這件事真的被確認的時候,諸位大名還是陷入了一片震驚。

“為何要在這種時候提徵朝時發生的事……?要開始清算舊賬了嗎?就像他們重提秀次案一樣……”

“雖然這麼說可能有些冒犯,但是……治部大人打算如何回複這份控訴?總不能像您之前在文祿、慶長一樣吧……”

“如水是藉著秀賴公的名義做的這些,不能置之不理啊!我們會失去大義的名分的……”

三成並沒有立刻反駁眼前這幫焦躁不安的大名們,而是等他們一個一個發表看法。換作過去的他,一定會立刻將這幫家夥挨個駁得啞口無言,然而經過昨日和行長的爭吵,他也意識到自己並不能以文祿、慶長之役時的處事方式來處理行長遇到的問題。

即便如此……他仍有不能妥協的底線。

“我知道諸位接到這個訊息都很驚訝。還請各位稍安勿躁。召開本次軍議的目的,就是為了制定接下來的方針。”

當三成從座上站起身,議事廳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富士合戰後,石田治部早已不再是關原之戰前那個難以服眾的黃毛小子……透過幾次擊敗德川內府,已經樹立起了大將應有的威信。

三成掃視了一眼這群和自己一直奮戰到現在的盟友們,開門見山地宣佈了自己的立場:

“如水等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在佔領大阪之後讓我們失去大義的名分。我並不打算向如水妥協。如果我們這次接了他的招,就意味著我們承認了他在大阪挾秀賴公以令諸侯的合法性,接下來,他打算以秀賴公的名義做什麼我們都得接!”

人群中不出意外響起了質疑的聲音,

“不能對如水的控訴置之不理。通敵叛國的罪行非同小可……一旦罪行成立,我等皆會成為朝敵。”

提出這個憂慮的是毛利秀元……如今本家蒙難,家主毛利輝元還在黑田如水的手裡,一旦西軍被視為朝敵,那麼家主會是怎樣的處境,他將無法想象。

“治部大人是不願接招,還是沒法接招呢?我方就有能駁倒他們的證據嗎?”

才剛剛投奔到西軍這邊的藤堂高虎見毛利家有所動搖,也開始煽風點火,對於這位不事二主的家夥來說,最壞的結果大不了就是再見勢不妙跳回德川那邊去。

“你不覺得每次都只是一味要求被誣告的一方提供證據來自證清白很可笑嗎?我張口就來說你是反賊,你不能拿出證據自證清白,那罪行就預設成立,這是什麼狗屁道理?還是說,見內府大人幹這種指鹿為馬的事幹多了,你就習慣了,真把鹿當成馬了?”

這句攻擊性不大,羞辱性不小的話來自島津義弘,藤堂高虎被懟得啞口無言,只得作罷。三成感激地望了老爺子一眼,補充道:

“昔日,德川內府在大阪藉著維護豐臣的名義,以前田家謀反為由,要發兵加賀,致使無罪的前田家不得不將阿松夫人送於江戶為質,還要白白背個刺殺內府的汙名。而後,德川內府又以上杉家謀反為由,欲征伐會津……上杉家不願屈服於內府的權力,內府便發兵征討。兩次皆是以為豐臣家盡忠的名義鏟除異己,強加罪名。如水此次的行為和當年的內府別無二致!這種手段不能加以縱容……一個德川內府已經夠可惡了。”

雖然治部的話確實句句在理,但在這個亂世中,利弊與結果往往是被至於義理和事實之上的東西。果不其然,人群中仍有反對的聲音:

“治部大人,通敵叛國這件事可不只是對豐臣家不忠那麼簡單。我以為,讓攝津大人回大阪為自己申辯是有必要的,否則,一旦西軍被視作包庇叛徒的朝敵,屆時一定會有許多人離開西軍。”

“你說誰是叛徒呢?因為大阪那邊一句話,就打算先入為主地給我們的盟友定罪了嗎?”

島津義弘拍著桌子,義憤填膺地說道:“傻子都能看出來,如水就是要像之前內府對付治部一樣,把行長騙回大阪去再找個名義降罪!加藤清正和黑田長政那兩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在徵朝之時就與行長不和,此次誣告必然處心積慮,蓄謀已久,積攢了很多對行長不利的證據。但要我說,文祿、慶長之役的時候,在座的各位沒有哪個屁股上真的幹淨,誰也別說誰髒!尤其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參與救援卻丟下其他人自己逃跑的病貓,這種臨陣脫逃的混賬東西現在居然有臉說行長通敵?真是天大的笑話!“

義弘並非不知道行長被控告的是多麼嚴重的罪行……更明白,在此時站在行長這邊可能會讓自己陷入怎樣的境地。

即便如此,他仍站了出來,一針見血地點出了官兵衛背後的險惡用心。然而他的立場也迅速遭到了質疑……

“你口口聲聲說行長是盟友,你好像忘了,你的兄長——島津義久現在正在攻打宇土城!你可以罔顧你們家主的立場和安危隨心所欲,但我們毛利家做不到!”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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