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房裡熱水斷供,暖壺裡倒還有點,喻圓縮著身體坐在椅子上,把昨天剩的麻辣燙倒了點開水攪和攪和,吃了頓香香辣辣的美味早飯,有肉有菜有蝦還有面,營養全面。
熱辣的東西一吃,身體還熱乎起來了呢。
喻圓挎著行李出去,捱了門衛好幾個白眼,到麥當勞又遭好一頓罵。
喻圓被罵的垂頭喪腦的。身上還不舒服。
那些東西偶爾還會有一點,他差點以為自己壞掉了。其實好像是因為弄的太多又太深的原因。
他還百度過,得把手指弄進去匯出來才行,他不敢,就當沒看見,反正墊點兒紙就好了,下午幾乎就沒有了。
喻圓傍晚拎著行李去合租房,室友都在,屋裡一股暖烘烘的混雜臭味,燻得人眼睛疼,比周平平的煙味還讓人受不了,地上桌上都是垃圾。
看見他,幾個躺在床上翹著腳的室友晃了晃腿,沖他吹口哨:“跟個娘們似的,真嫩啊!”
“大學生?哈哈哈哈大學生怎麼跟我們住一塊兒?”
“開玩笑,兄弟別放心上。”
喻圓第一次升起了想要逃走的慾望,他老家破是破點,冷是冷點,但他勤快,把哪兒都打掃的幹幹淨淨,也沒這麼鬧哄哄的。
有個憨厚老實的大哥看不下去了,過來攬住喻圓的肩膀,幫他放行李:“沒事,他們就愛嘴上開開玩笑,實際上心腸都挺好的,大小夥子心胸寬廣點兒,別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喻圓這才感到一陣溫暖,點點頭,越過垃圾收拾東西。
他的櫃子裡也被人佔滿了。
喻圓問了兩聲,沒人應他,他直接把東西拽出來放在桌上。
“你什麼意思?敢偷老子東西!老子讓你碰了嗎你就碰?癟三,雜種!不問就拿,不是偷是什麼?”
喻圓剛把東西放下靠窗的床上,一個窄臉粗眉小眼睛的男人就罵罵咧咧起來。
“我問了,又沒人說話。”
“沒人說話你就拿?沒教養,有爹生沒娘養的賣屁股浪貨!呦呦呦,小白臉要還委屈上了!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有一個算一個!”
“你說誰?你罵誰?”喻圓最忌諱有人說他有爹生沒娘養,立馬沖上去。
那個憨厚大哥看事不好,立刻上前打圓場,雙方這才暫時休戈。
“小兄弟,唉,我們和你不一樣,我們都是些沒文化的大老粗,在外面討生活不容易,說話不好聽,你千萬別忘心裡去,麻子的未婚妻跟個在酒吧陪酒的小白臉跑了,他這人受刺激,看見個長得好的就想起這事兒了,你別和他計較。”
活該老婆跟人跑了,這種男人又窮酸又沒本事,長得醜還不講衛生,嘴也壞,呸!跑的好!
喻圓嘀咕著唾罵。
憨厚的大哥拍拍喻圓肩膀:“兄弟一看就是個精細人兒,但是你初出茅廬,肯定缺少社會經驗,咱們這兒幹什麼行的都有,人脈廣著呢,就連道上也有點交情,你在這兒好好混,年輕人多學著點,兄弟們一指點你,你看你將來不就如魚得水了嗎?年輕人千萬別不知輕重,你要虛心學習,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床上幾個翹著腳的青年也似笑非笑抻頭:“我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當年要是像你一樣有人帶,不知道少走多少彎路,少吃多少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