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設計師是當做藝術品,沒有考慮過用途。
她後知後覺地小腿有些冰涼,冷到沒有知覺。
“我就喜歡這樣……”
季舒楹說著抬頭,差點撞上裴遠之的下頷。
他不知何時來到她面前,俯身,先握住她的腳踝放到柔軟的沙發上,而後展開整張薄毯,密而嚴實地,將她整個人從頭到腳都蓋好。
季舒楹怔了一下,竟然沒有反抗,只是看著裴遠之這樣。
兩人的距離極近,不過毫釐。
季舒楹視線隨著裴遠之的動作,從長睫投下的陰翳,到線條優美的薄唇,往下,飽滿分明的喉結,動作間,微敞的領口輕輕晃著。
她又嗅到了那點很冷冽的香氣,浸潤著雨夜潮濕微腥的水汽。
“別感冒。”
裴遠之說,低低的嗓音貼著耳畔拂過,像春夜的風。
季舒楹視線落在張合的薄唇,和他說話時微微上下滑動的喉結。
那一晚的記憶支離破碎,很多瞬間她記不清了,但痛爽交織時,她曾在脖頸上咬過一口。
但現在,什麼痕跡都沒有了。
“孕期生病很麻煩。”
清淡的一句話,季舒楹倏地從迷亂的那一夜,回到現在。
她抬眼,對上近在咫尺的深眸。
裴遠之垂眸看她,“很多藥不能吃,還是你想感冒?”
“我才……”
唇齒剛溢位兩個音節,季舒然耳邊倏然炸開一聲巨響。
轟隆!
一道雷電劃破天空,如同要將整個天空撕裂,炸彈般爆開。
季舒楹大腦剎那一片空白。
在理智反應之前,身體本能地撞入最近的熱源。
裴遠之被撞得頓了一下。
清甜的果香無孔不入,肌膚的馨香幽幽地彌散著,貼著薄薄的衣料,鑽入每一處細胞,他呼吸驀地緊了一下。
懷中纖薄的身體像受驚的野鹿,慌不擇路地撞入巨獸的巢xue,裴遠之只是很短地失神一下,而後察覺到不對。
換做正常時候,清醒狀態下,季舒楹不可能,也不會這麼做。
“害怕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