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治好黃光義,我不好說,但是與其我們冒著風險手術,我建議還是讓黃大夫試試,中醫骨科的確有整複手法,骨折手法整複術也確實存在,以前聽說過民間不乏一些整脊的高手,只是的確沒親眼見過。
不過,我也和他說好了,回去患者症狀不能好轉,立馬通知我們,如果有好轉現象,一個月後再對他進行拍片複查。”
林易濤的一番話讓大家都無話可說,他們雖然都是西醫出身,但本身對中醫並沒有很極端的排斥態度,考慮到患者治療風險最小化,和家屬的意願,他們都沒再說什麼。
他們在說話的時候,事務所的人倒是全都不在客廳,葉穎還有些奇怪的說:“唉?今天人都到哪了?”
剛說完一群人拿著筆記本和材料陸續從樓上下來,葉穎問鎢絲:“你們幹嘛的啊?”
一般葉穎找鎢絲說話,他總是能嘻嘻哈哈的跟她嘮半天,今天倒是十分匆忙的說:“去bert房裡開會。”
說完一路疾走到他們的工作桌上,一秒也沒耽擱,這時醫療隊眾人才發現他們所有人都面色凝重的樣子,從早到晚,那群人都在打電話的打電話,敲電腦的敲電話,稿件傳真漫天飛,不時有人跑上樓去宋覃房間彙報情況,整個客廳都有點雞飛狗跳的感覺。
而宋覃從早上一直待在房間不曾下來過,劉工一整天都開著影片和英國那邊連線著,整個客廳充斥著急切的英文交流聲。
就連中午喊他們吃飯,都沒人丟下手中的工作,醫療隊的人也盡量保證安靜不去打擾他們。
尹藍中午下來吃飯時,梁文博低聲說了句:“他們今天怎麼都這麼忙啊?”
尹藍靠在椅子上面色捉摸不定的低著頭,嘴角勾起很深的弧度:“撒的網要收魚了。”
她丟下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就懶散的伸了個懶腰上樓了,沒人知道她這句話什麼意思,許沐卻緩緩皺起眉陷入沉思。
傍晚的時候,暖色的夕陽把群山染成一片火紅色,許沐站在院中眺望遠方,忽然覺得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卻有著如此原始而撼動人心的景色,大地歸於黑暗前籠罩在餘暉中,像另一個夢幻的世界。
這裡沒有城市裡的紛爭,沒有寫不完的報告,沒有揪心的過去和煩惱的未來,時間在這裡全部靜止。
好像身處在這,會忘了自己從哪裡來,又要往哪裡去?
她凝望了一會,問李琦:“林醫生呢?”
她說:“在門口。”
許沐便緩步走了出去,在洋樓後找到蹲在地上的林易濤,她走到他旁邊低頭看了看:“那什麼?”
林易濤回頭笑道:“哦,我看這個長得挺像荊芥的。”
“林醫生不僅瞭解骨科,對中藥也有研究?”
林易濤站起身說:“我也就略懂皮毛,主要受我父親影響,哦,我父親以前是軍總院骨科的老專家,雖然我沒往那方面發展,但也能經常聽他說些。”
許沐恍然:“怪不得。”
說著兩人迎著落日往回走,許沐看著腳下的路忽然說道:“我想向你打聽一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