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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卷四:匪石之心(10) (3 / 5)

我擺手,對他道你還是回去繼續念書吧。

黎簇從汪汪叫們那邊得來的資訊,強烈暗示了那個秘密與“石”礦緊密相關。我心說悶油瓶是進過青銅門的,為什麼他好像都不知道?我想起在地下發生的種種奇怪現象,莫非只有我的體質才有用?當年開展尋找張起靈計劃之時,還進行了尋找向導計劃,這背後的目的不會簡單。

不知為何,我隱隱約約覺得,黑瞎子之前所說的清明夢,那些夢中的變化和掌控,似乎有著一層只可意會的含義。

目前的頭等大事,是看看那扇門。不管門後的場景是否與沙漠下面的類似,我們得打出一個時間差,趕在第一個抵達長白山,這趟行程中我也的確在催促著。汪家現在沒有了黎簇,缺失一個重要工具,對他們而言去不了。

那小鬼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後看著我欲言又止,半晌後道:“你不用問我做了什麼夢嗎?”

我道:“我跟他們不一樣。對我來說,你的作用在遇見別人時才得以發揮,所以在我這裡,不用做什麼夢。”

他皺眉想了想,“我做出來的夢,對他們而言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我忍不住笑道:“他們認為有含義,也許就有吧。”

要想把真相向黎簇解釋清楚,有一點費勁。

總之這小子從頭到腳普普通通,而我卻營造出了相反的假象。故意讓所有人相信這個孩子派得上某種特殊用場,實際上,他並不具備讀取能力。

這個詭計,是我看到黎簇從噩夢中驚醒時想到的。被我塗上這一層偽裝色,這小子可以迅速融入我們和汪家的局勢中。之前他被張家隊伍帶出去的時候,還未徹底退燒,那小鬼最多是吃了些普通西藥,産生些刺激神經的副作用罷了。加上各種奇特的經歷,一路顛簸不得休息,沒法徹底退燒。身體處在那種狀態,他不會做夢才怪。

好像曾有個哲學家說過,青春期男孩是世上最可怕的惡魔。黎簇是個非常合適的人選,他的特質註定了會帶來怎樣的作用。

這一招放在黎簇身上,是一手虛張聲勢的亂棋,卻是其他步驟的鋪墊,那麼多事情的發展都由我這一步而衍生,那些看似不必要的假動作也發揮了價值。局面很亂,那是我在從中作梗。他們喜歡打資訊戰,那便讓他們盡管分析,我可以在亂局中縮短乃至消除差距。

“你們跟去吉林也沒用,” 我對那些張家人說:“還需要你們照看黎簇,那小子的父親跟了霍家的隊伍,還沒回來。”畢竟當時黎簇算是被我們當場擄走的,帝都雖然安全,還是得小心為上。

到了北京後,我把小滿哥交給胖子託管,留下一句“回來後再向你解釋”,接著與悶油瓶馬不停蹄折去吉林。長白山附近的那個鎮子,時過境遷,彷彿與記憶中的完全兩樣。我不由得有些感慨,這一次踏上東北的土地時,多了個並肩的人。

前面的所有經歷可以說是謎面,謎面揭開後,仍轉向問題內部的“核心”。而它的謎底,遙遙指向著這座雪山。那種半金屬半石頭的物質,以不同的方式散落在全國各地,似乎代表著某種奇特的活力。從費洛蒙中可以得知,沙海裡的這種物質的力量由爺爺正面接觸過,但我不清楚接觸産生了怎樣的結果,畢竟他老人家的晚年生活似乎沒什麼異常。

再大膽推測一下,資訊素以及那些蛇種,就是那物質的衍生品。而我們身上特殊的體質,歷史上或許來源於此,所以在某些環境常常受到影響。久遠而奇妙的生物演化,影響了人類體內的改造,乃至是對意識和精神的敏銳度。畢竟對那物質而言,我們說到底也只是世界上的某個物種。這種處於超自然層面的混沌力量,竟像宗教裡神的概念。

我們爬上山,像那次一樣,悶油瓶帶我在山體內部彎彎繞繞。這裡的路線和佈置悶油瓶似乎記得很清楚,我心裡憋了許多關於那扇門的問題,一下不知道該問哪個。那家夥也清楚我此刻的求知慾,對我道:“到了以後,你就能明白。”

我想了想,問:“你說需要有人進去守十年,但後來你又出來了。到底是留了什麼東西在裡面,不是鬼璽嗎?”

他搖搖頭,還是之前那樣的回答,說一言兩語講不清楚,又道:“你的體質與當初不同,鬼璽就不必要了。”

還沒走到門前,隔著遠遠的距離,我就感受到了不尋常。那裡好像有一股萬分活躍的意識,但是其中包含的資訊量,又遠遠比單獨個體的意識繁雜得多、激烈得多,像海面上洶湧的風浪。

等真正來到門前時,我已無暇用眼睛觀察這扇巨門的氣勢,所有精力都放在辨識那股意識上。這種感覺與沙漠下石窟中的相似,卻不只是微弱的一閃,而是非常強烈,所以可以確定它的存在。悶油瓶問道:“你站在這裡,能感受到什麼?”

我躊躇著道:“活的?”

他淡淡道:“在你覺醒之前,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你形容終極,就是這個原因。”

我點點頭,意識上的互動確實沒法用現有語言描述,“你是說,門後也有個那樣的‘石’礦?”

悶油瓶道:“類似的地方在中國應該不止一個。這裡是規模最大、影響也最大的一處。”

接下來的事情,像一場春秋大夢,過於玄妙。整個的過程,都是透過一種特殊的感官和諧)方能感覺得到。如同看見了一種從未見過的色彩,或是聽到了一段從未聽過的頻率。

嘗試和那股意識接觸之時,我只覺得心裡突然一陣震顫,接著地面也震顫起來。隨即我發現,震源是這扇門。那時候看見的畫面變成了現實,青黑色的大門居然緩緩開啟。我一怔,眼下沒工夫再去研究那如同青銅的材質是什麼東西,和悶油瓶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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