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衍是站著的,倒是方便了他施力妄為,然後——
開始一場蓄謀已久的索取,貪婪,不知疲倦。
就像是被無情下鍋的鮮蝦,通身泛起粉色,蜷縮,跳動,然後被吃掉。
湯幼寧高高仰起她的脖子,細長的天鵝頸拉扯延伸到了極致,幾乎有被折斷的錯覺。
脆弱,且驚人的美麗。
她撐著的指節泛白,指甲尖尖差點沒把窗臺給摳爛。
從薄時衍的角度,看不清她的神色。
視野內只有那窗臺上不斷搖晃的雪白風鈴,上面點綴的紅珠,圓腫如櫻桃。
他還發現一件事,湯幼寧被惹急了,不叫他的字,而是直呼大名。
咬牙切齒,嗚嗚咽咽,連名帶姓的喊他:“薄時衍!”
“我在。”
薄時衍喜歡聽她氣呼呼的小嗓音。
她從來都是有小脾氣的,就像當初兩人剛認識那會兒,握一下她的手腕,她就動嘴咬人。
兇巴巴的呢。
薄時衍憐愛地低頭親吻她,身軀與眼神撕扯開,跟憐香惜玉沾不上邊。
“圓圓,你罵我吧……”
誰也不能阻止他,她也不行。
湯幼寧沒有絲毫力氣去罵人,她快要散架了,淚珠子順著眼角啪嗒掉下來。
哭得喘不上氣兒,疑心這人的手掌是徹底焊在她腰上了嗚嗚……
今日的夜晚,無限漫長。
新娘子入門第一日,敬茶就遲到了。
是薄時衍一人過去,給老太太與父母請安告罪。
說是湯幼寧身體不適,且把敬茶往後拖延一下。
後面的話不需要解釋,他們自然清楚,昨晚薄時衍喝醉了被攙扶著回去,必定是胡鬧了一場。
付氏不是那種喜歡探聽兒子房中事的婆婆,吳老太太當然也不會如此。
她們不知道白霽堂折騰到什麼時辰,不過嘴上告誡了薄時衍幾句。
妻子娶回來要寵著敬著,可別看小姑娘脾氣軟,就可著勁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