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落旁人耳朵裡,還以為是在故意炫耀。
湘巧湘宜自己被提點了,還不忘給湯幼寧交待明白。
“咱們私下說說就好,娘子若與樂蘿縣主她們講起私房話,須得遮掩著些。”
湯幼寧深以為然,鼓著臉頰一點頭:“叫大家知道了,攝政王好i色之名就要傳出去了。”
湘宜瞅著思緒簡單的小娘子,搖頭笑道:“不,是雄風大振的名頭要傳出去了。”
“?”湯幼寧微微怔愣住了。
所以,外界會依照她承受不住的悽慘程度,來揣摩薄時衍的能力?
她越可憐他就越厲害是麼?
果然很可惡!
湯幼寧捏起肉肉的小拳頭,道:“我不會往外說的,若有人問起,就說很快結束。”
她才不要做那個可憐的陪襯。
湘宜張了張嘴:“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湯幼寧決心已定。
“……”
主僕三人在馬車裡擦洗更衣,自行說話,外面一圈被清場了,有十瀾看著,安全得很。
不遠處就是一堆篝火,薄時衍在那裡與舒楚對坐。
舒楚抱著他的琴,素色雅袍,眉目低垂,他依然維持著他在樂館裡的裝扮。
一個自稱姓謝的人找上來,尋求庇護,薄時衍讓十璩去查,發現他還真出自船王謝家。
但到底是謝家的哪一位,時間太短,尚且得不出結論,從對方嘴裡吐出來的東西,可信度有待商榷。
舒楚自稱謝七,名為謝虹卿,他前頭有六位哥哥姐姐,全都落在明裕郡王手中,生死未蔔。
當年謝家被卷進謀反一案,牽連甚廣,最終以琰恩郡王被斬首落下帷幕。
主謀和船王赴死,看似事情終結,實則裡頭還有明裕郡王摻和了一腳。
謝虹卿是帶著誠意來了,開門見山,一口氣道出當年秘密。
但是他這個說法,沒能引起薄時衍多大的波動。
齊凱桓早就露出過馬腳,薄時衍命人調查過他,此時自然不意外,對於他以前的所作所為,也有過猜測。
根據這位郡王爺暗地裡的小動作,不難推敲出他的野心,以及大致的方向。
任何不安分的人,背地裡都該有些倚仗,來支撐他的不臣之心。
第一條就是錢財,薄時衍命人深挖齊凱桓的家底,過程不算順利,但不能說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