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季言之的錯嗎?
不是,他最該怪的還是自己。
楚斐然覺得哪裡都不是歸處了,空落落的。
小區不算大,人也不多,因此顯得蕭瑟悽涼。幹枯的枝椏隨著北風輕輕搖曳,烏鴉的叫聲就像恐懼在敲門,自我唾棄化作漆黑的影子吞沒了他,像禿鷹在撕扯他的大腦。
“聽說小三的兒子有兩套…那個呢。”
“報應啊…“
媽媽不是小三,也不是婊子。
“長大了也是勾引男人的賤貨。”
楚斐然目光空洞望著前方灰白的天空,發白幹裂的唇喃喃道:“我不是。”
天旋地轉之間一切回到原點,笑聲、喧鬧、善意、溫柔離他遠去,奢靡的大房子,昏暗的房間,猥瑣的視線,鄙夷的目光,男人女人的說話聲化作細碎的雜質,伴隨著呼嘯而過的寒風刮過他暴露在外的面板,是夜的哀嚎、是淚的喧囂。
“小語…姥姥姥爺…” 當年的小男孩蹲坐在房間的角落,無措地抱著自己,用冰冷的體溫取暖,只因沒有人聽見他的絕望,沒有人能救他。
“為什麼沒有人來…”
“小語你說你會帶我走的…”
小男孩每一夜的低吟只有蒼白的月光聆聽,只有夏季的蟬鳴相伴,只有秋季的落葉安撫,只因春季不存在,而冬季僅剩痛苦,在被淚水模糊的夢境裡,在被蝗蟲過境的麥田裡,他的柔軟被腐蝕殆盡,穿著堅硬鎧甲的少年面無表情地將當年的小男孩埋葬,以陽光、鮮花、春草殉葬,變成了真正宛若寒冰的冷戾。
當他在那個家裡所謂的“媽媽”站起來想要扇他耳光時,楚斐然就率先站了起來。少年冷峻的眉骨青紫,原本該含情的桃花眼是譏誚,高挑精悍的身軀像是利落的悍刀,單薄卻充滿蓬勃的力量感。
他垂著眼簾看她,冷冷道:“怎麼?要打我?”
可是現在楚斐然站不起來了,他像當年手無寸鐵的小男孩一樣,他連站都站不起來,他以為自己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但到頭來他還是那麼的令人作嘔。
惡心。
放蕩。
婊子。
他成為了他們話裡不堪的形容詞——以自身的惡行為傲的囚徒永遠得不到救贖,而他也不知廉恥地用自身的缺陷到達了高潮,用自身的原罪換取到了滿足,用自身的不堪品嘗到了歡愉。
他就是個罪人。
其實不會很虐啦,就然然的心病比較多我花了兩天才理清他的心路歷程
先說一下,小語還是小時候的季言之
另外 初始設定的小季是不愛然然的哦 還是變態控制狂 他qj他只是佔有慾的那種 相比之下現在是不是就不那麼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