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嗎?”
楚斐然看著在聖誕樹前追逐玩鬧的孩子,臉上掛上了淺淺的笑意,“挺開心的…” 他搓了搓凍得發麻的臉頰,才繼續道:“其實也不是沒有看過。” 睫毛落了雪屑,眨眼間就化了,“但是和…別人一起看是不一樣的。” 說完臉頰又慢慢泛上了緋色。
聖誕樹暗青色的針葉間纏繞著金色的劣質彩燈,街燈下掛著仿造的槲寄生和冬青,情侶在漫天飛舞的人造雪花裡接吻,季言之覺得無趣,因為這些都是化學仿製品,虛假的美好。
但是楚斐然不一樣。
季言之的手指在略長的袖子的掩蓋下,纏上了他的手,然後低頭在他的耳畔道:“想擁抱想牽手想吻你…” 他深吸了一口氣,體內都是冷霧和煙草在碰撞,在人群裡點燃了他的慾望,“回家嗎?我家。”
我們的家。
童音歌頌著的美好隨著飄落的人造雪花回蕩在虛無的聖誕夜,琴音飄逸,提琴悠揚,兩抹身影淹沒在了無奇的人海裡。
浴缸溢滿了水,打濕了瓷磚地板,濕漉漉的手拍上了牆壁,手指徒勞地抓了幾下,卻只能脫力地滑落,留下淚痕。
“啊…啊…好舒服哈…”
楚斐然坐在浴缸簷上大敞著腿,腳掌踩著季言的肩胛骨,小腿不停地打著顫,是瀕臨爆發的預兆。季言之的舌頭勾著他的yin蒂吮吸,指甲颳著他的小陰唇,感受到下巴處不停地流淌出的愛液,他的指腹改為按著充血的小陰唇揉弄。
“啊…哈…嗯…好舒服…好爽…別停…別停…” 楚斐然仰起頭呻吟,嘴唇無意識地囁嚅,指縫緩緩地插入季言之的頭發間,踩著季言之背脊的腳抬起,兩條大敞的腿懸在空中不停痙攣。季言之嗤笑了一聲,叼著他的yin蒂,用牙齒輕磨,八千顆神經末梢同時受到刺激,楚斐然兩頰潮紅,呻吟拔高,不受控制地弓著腰潮吹了。
季言之抓起他癱軟的腿,環上自己的脖子,舌頭往下把他淅瀝的yin水喝入口裡,楚斐然的意識迷離,仍處在高潮餘韻裡,爆裂開來的細胞迅速重組,把煩悶和痛苦都驅散,身體裡只有被充盈的愉悅和輕松,而冷清的五官也只剩下綺麗。
季言之像個眷戀母體的小孩,渴望回到子宮裡,舌頭和唇瓣在楚斐然高潮後仍舊奸玩著那條畸形的rou縫,幾乎要把他吃下去,浴室裡除了滴滴答答的水聲還有野獸吞嚥唾液的聲音。
“嗯…哼…” 楚斐然高潮後的身體又被舔濕,再次敞開腿悶悶地哼,手指握著半勃的yin莖擼了幾下就斷斷續續地噴精。
季言之像在品嘗某道佳餚,明明yin莖硬得頂著小腹,但他還是痴醉地眷戀著在男性身體上違背自然規律的xing器官,楚斐然心中湧起一股怪異感,但不過一瞬就被高溫和粗糙的舌苔舔掉了理智,“嗯哼…啊…啊…” 他的腦袋被蒸得昏沉,燙得迷糊,腳掌踩弄著季言之的背脊,腳趾胡亂地動著,空虛的女xue不停地收縮,在被舌尖淺淺地刺弄的時候終於迫不及待地門戶大開,帶著哭腔哀求,“嗯…舔裡面…舔裡面好不好…好癢……”
季言之輕笑出聲,放開他泥濘的女xue,舔了舔唇瓣上的yin水,帶著他的手指在腫脹的yin道口打轉卻不插入,“要舌頭還是要ji巴。” 他蒼白的臉上是扭曲的狂熱,病態的依戀,可怖又瘮人,可他眼神裡直白的佔有慾卻讓楚斐然産生安全感。
楚斐然半闔著眼睛裡是頹靡的色慾,“要ji巴…要…” 他抓起季言之的手指,低頭含入口中,把他手裡的愛液舔得一幹二淨,“進來,進來。”
“然然又騷又可愛。” 季言之的手指在楚斐然口裡粗暴地攪弄了幾下,然後托起他的臀部,把他抱起來,鼻尖蹭著他的鼻尖,yin莖蹭著他的陰xue,而楚斐然的四肢也攀著他,和他肌膚緊貼,心髒相撞。
一樣的頻率。
“嗯…嗯…哈啊…”
“好大,好大,好滿…啊哈,太快了…”
楚斐然的手掌抵著被水霧氤氳了的鏡子,兩頰潮紅,紅唇微張,臀部翹起,綻放著男性身體上詭麗的玫瑰花瓣,承受野獸的xing器,放浪地淫叫,“哈…言之…慢點…啊…太快了…” 他一條腿跪在洗手臺上,一條腿則跪在濕滑的洗手盆裡,泛紅的膝蓋隨著身後兇蠻的律動不停地打滑,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都被掃到了地上。
“慢也不是,快也不是…寶貝兒你要什麼你說啊?” 季言之的手掌覆蓋他的手背,強硬地分開他的指縫和他十指相扣,而他的身體也貼上他的背脊,手臂緊攥著他的腰肢,放慢了抽送的速度,再把濕漉漉的yin莖拔出來,插入他的腿心蹭。
“說啊,寶貝。” 他病白的臉有了血色,可不正常的陰鷙仍然透過朦朧不清的鏡子倒映在楚斐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