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東買票回來的時候,見我站在門口發愣,叫了我一聲,隨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問了句,“你也喜歡京劇嗎?”
我搖了搖頭,沒把自己的擔憂說給他聽,只說是以前看過幾出,也不是很懂。
是的,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院長經常帶我們去看戲,但我並不喜歡,常常偷著跑出去。
來到劇場的時候,一個穿黑衣的男人迎了過來,和陳海東說了幾句什麼後,就把我們引到一個雅座前。
見到這個金三爺時,我只覺好似有一座大山壓在面前,到不是說這人長的肥胖,只是那無形中的氣勢,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定了定神,我才抬頭細看這人的身量穿著,只見他座在一個單人沙發上,留著一頭濃密的黑髮,雖然面上看起來不大,可眼角的皺紋已經顯出他的年紀。
那黑衣人搬過來兩個椅子放在我們身邊後,就告辭離開了。
陳海東先坐下,離金三爺很近,但並沒有擋住戲臺的位置,只是稍偏的坐在他右側。
當我坐下時,臺上的角兒正一眼看來,但因為距離的原因,我並沒有感覺到那人是不是看的我們這裡。
迴避著戲臺上的唱腔,金三爺打量了我們幾眼,問了句,“有什麼要問的,現在就問吧!”
陳海東輕咳了一聲,給我一個暗號,示意已經開始錄音,而後先將死者的照片遞了過去。
“不知道您認識這個人嗎?”
對方接過後,打量了幾眼,面上露出一分疑色,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我見他那副表情,有些奇怪,你認識就說認識吧,還有什麼猶豫的。
可當我看到他遞還回照片時,我才發現,那張照片竟然是在案發現場拍下來的,來源應該是法醫那裡。
難道關於這個人的影象資料,連陳海東也沒有,只有法醫報告裡的這張圖片嗎?
不過奇怪歸奇怪,金三爺沒說什麼,我自然也不想多問陳海東。
“大概半個月前,他死了,您知道嗎?”
“半個月前?”對方遲疑了一下,隨後又問,“我和死者的關係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但每個月他除了會給我交一份工作日誌之外,並沒有什麼經常的接觸,所以我並不清楚他的死因。”
“哦,”陳海東說著,又拿出另一張紙遞過去,“據我們所知,您的職業是搞通訊的,而死者最近負責的那份檔案,您知道是什麼嗎?”
金三爺向那張紙上掃了一眼,沒說什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送達的檔案,都是被一個神秘的檔案部門接收的,我不清楚最後會落到什麼人手裡,以及檔案的內容,但我知道的是這些檔案的保密程度是很高的,當然伴隨而來的,危險也是必不可少的!”
“您的意思是說,有人想從他手裡奪走那份檔案,那兇手的行兇目的也就是因為那份檔案!”
“這個,我不清楚!”
“那您知道為什麼單單是這份檔案被兇手在意呢?對此,您有沒有懷疑過什麼?”
對方放下杯子的動作一頓,而後目光忽然移到戲臺上,看著臺上的一出打戲,好像在追憶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