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排除自己心裡所有的負擔,猛的一用力,雙手死死的摳向這人勒住我脖子的手臂。
他雖然力氣大,但被我這麼一頂,身體徑直撞在了車子的頂部,隨著身體猛的一晃,我險些被晃到,但好在身邊能扶的東西很多,我隨手就扶住了一個車座。
定住身子後,我用力掰開那人的手腕,並回身迅速把他按向了後座,同時騰出另一隻手,拎起他的頭髮,向車座後面的一個金屬欄杆上連續猛撞了幾下,才讓他暫時安靜下來。
可等我回頭,向車外看去的時候,卻見車子已經在向左車道偏了,我立刻爬回到前面,連忙向右打方向盤,車子這才回到正軌。
又抬頭向前看了一眼,此時車前卻已經不見百舟的身影了。
我慢慢的把車子停下來,回頭向後座的那個人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決定把他丟下去,萬一剛才的事再發生一次,我可未必能應付過來。
可當我開啟後面的車門,去拖他下車的時候,卻赫然發現這個人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出了一層血紅色的裂痕。
那些裂痕就像是蛛網,從他的臉上密佈而下,徑直向胸膛延伸而去。
這些痕跡莫非就是導致他剛才忽然發狂的原因嗎?我這樣猜測這,卻不敢用手去碰。
我現在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留下來研究這些,而且車上沒有導航,我必須儘快找到百舟,不然這大半夜的,我可怎麼才能回去呢?
抓著他的衣服,把那人從車子拖下來後,我把他放在路邊,這才上車繼續趕路,沿著馬路走了好一會兒後,才發現百舟的摩托車。
我們真正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了,但我們沒有回醫院,而是直接去了我上一次被綁的地方——警局。
今晚的警局,與那晚我遭遇的時候完全不同,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抬頭向上方看了一眼,見那裡什麼都沒有,甚至連血腥味都沒有了。
回憶起幾天前發生的事情,我迫切的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警局裡一個人都沒有,還有兇手的行蹤。
一個年輕警察告訴我,那晚停屍間裡死者的屍體被盜,王探長這召集局裡所有人連夜追查,只留了三個同事守在警局。
屍體被盜?聽到這個訊息後,我大吃一驚,心說兇手為什麼會盜竊屍體呢?難道說透過屍體也能發現什麼線索嗎?
這樣想著,我又問,“可是我當晚來的時候,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那警察猶豫著抬頭向上看了一眼,“因為他們都被兇手殺了!”
聽到這裡,我心中就是一凜,又聯想到屍體被盜,莫非兇手用的是聲東擊西之策,來偷取屍體,僅是為了引開所有人,而真正的目的是抓我。
總感覺屍體被盜的事,很不簡單的,可不同尋常的地方,我一時間有想不起來。
放下這些,我回頭問起百舟,他手機的事情,並且回憶著我來警局那晚,走向二樓時,找到我發現手機鈴聲的那個房間。
可現在,這個房間卻被上了鎖,問及其他人時,他們說這個房間的鑰匙只有王探長和局長有。
因為前幾天副局退休了,所以王探長就是接下來最有希望成為副局的人選,而這幾天正好局長去了省裡開會,那王探長自然就成為了局裡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