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沖鋒!鐵甲兵,掩護弓弩手分成左右兩翼,剩下的人隨我一起,殺他奶奶的!”陸玦一抹面,提起鐵劍再次沖出去。
陸琰出事的訊息傳開,北鶻向大周邊境發起更為猛烈的進攻,甚至是下了戰書。不是沒辦法阻擋,而是他們的打法,太過於詭譎了。
靠近邊界的七城接二連三受到攻擊,等援軍趕到,北鶻又開始撤退。他們的意圖不是針對城池,而是陸玦。
在營地的這段日子,陸玦沒辦法去到其他地方,無論是支援還是去做什麼。一旦敵方發現陸玦有整軍的意圖,便會開始向營地發起攻勢。
譬如現在。
陸玦提起鐵劍不知斬了多少個來回,他一直沒看到這次進攻北鶻的將領。
“他們的頭子呢!這次是誰領兵?”
一劍劈飛個北鶻士兵,陸玦問一旁的騎尉。
這一場徵戰一個多時辰了,鞏騎尉也從頭到尾沒有看到北鶻的將領:“將軍,他就沒出現過!”
敵方的箭射過來,被鞏騎尉一錘攔下,“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來人?”
陸玦認為不對,這樣的情況下要是沒人出來領兵,北鶻軍隊的陣型一旦打破就很難再集結起來。
“我想是不敢露面。”
“他們還有人不敢露面?”
的確有一個,只是並不是北鶻罷了。
兩裡外,趙驊騎在馬上,冷眼觀望著前方的戰場。打打殺殺不是他想做的事情,而這次他會到這裡來,是為了確認一件事。
巴薩炙在北鶻是出了名的高傲,趙驊不曾想埋伏陸琰這件事巴薩莫邗會交給他這個二兒子。陸琰真的就這樣死了嗎,趙驊不放心。
觀戰這麼久,確實沒有發現陸琰的身影。而且大周邊境七城,無論是援軍還是城中守衛,都沒有可疑的地方,包括那次與陸琰一起同行的將軍。
“打得差不多了吧,可以收兵了。再繼續下去,我手頭上可就沒人可以用了。”
趙驊身後的沽碩爾不耐煩地看著他,真是把自己手上的兵霍霍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在這裡打這麼久。
“可以了,多謝將軍配合。”趙驊勒著馬往回走,“你們打算宣戰哪一座城池?”
沽碩爾昂首,往東邊看去:“合英。”
趙驊哼笑一聲:“夠遠的,你覺得他們會信?”
“不遠怎麼把他們拿下。要是不信,那就多加點。”
遠處的號角聲響起,陸玦周圍的北鶻士兵迅速撤去。
“將軍,追不追?”鞏騎尉手裡鐵錘上的血跡還未凝固,兩錘相靠,發出微顫的錚鳴。
陸玦望著他們撤退的方向:“不追了,那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