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操他祖宗的。”鞏騎尉將雙錘倒放在地,“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東西。一天到晚除了偷襲就是跟人到處周旋,要打就打,真的怕他嗎!要不是他們,侯爺他……”
意識到陸玦還在一旁,鞏騎尉閉了嘴。
“走了,回去。”陸玦似乎不想說什麼別的。
在鞏騎尉眼裡,陸玦不該是就這麼算了的人,他一向是敵來我往,有仇必報,北鶻損我什麼,我就破了他什麼。
心裡堵著這件事,鞏騎尉不吐不快:“將軍,我們難道真的就這麼算了嗎,侯爺到現在都生死不明,我們要是不斬他們幾個將軍的人頭,如何漲大家計程車氣?那件事之後,大夥情緒低落都看在眼裡啊!”
陸玦何嘗不想,但是他也要看清楚敵方情況再行動,不然白白搭上大家夥的性命,他不僅無顏面對眾將士,更是沒辦法向大周交代。
原以為陸琰這次行動大多在陸玦的掌控之中,但是有一點他失算了,他沒料到北鶻攔截的方式是投石。陸琰杳無音信這段日子,陸玦也是心急。他不知道楊校尉有沒有順利從那場戰爭中脫身順利趕到峽谷,因為這兩只軍隊同時失蹤,究竟是被擄還是別的,陸玦一時斷定不了。
這一次是他的重大失誤。
“那怎麼算得了?陸琰少一點什麼我都會讓他們還回來。現在要做的……”
“將軍小心!”
錚——
鞏騎尉猛地舉起鐵錘攔下飛來的長箭,箭跌落在地,上面捆著一根細小的竹筒。
這是北鶻射過來的。
陸玦撿起,拿出裡面暗藏的紙條——
“大周七城,破而取之,三日後,必見分曉。”
陸玦把紙條遞給鞏騎尉,接著方才沒說完的:“現在要做的,就是全面應對北鶻,陸琰和楊校尉那邊,只要他們活著,就一定有訊息。”
“什麼?”趙奕明沒太明白林季安的意思,“是讓撻疆前來相助?”
林季安肯定道:“沒錯。當初撻疆公主前來大週一行,正是為了這個目的。如今雖說北鶻首先挑起的物件是大周,但撻疆於北鶻而言仍是必爭之地。現在不趁此機會合力迎敵,日後怕會更加難對付。所以臣懇請殿下能夠修書一封傳於撻疆,日後大周與撻疆的造化,盡在於此了。”
趙奕明有些為難,並非他不願這麼寫,只是現在他是監國,關於邊境軍事,他還需過問明德帝。
“這個等孤……”
“殿下,臣以為這樣可行。”孫義德站出來道,“對抗北鶻並非我大周獨扛,此乃共敵,需各方面全力以赴。撻疆望與大周共處,現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既然如此,趙奕明知曉了,他剛抬起手想喚翰林院的編修前來,太和殿傳來邊境急報。
“殿下,諸位大人,北鶻撤離了對邊境的進攻,轉去進攻撻疆了!”
“駕!”
一支千人隊伍正穿過淵山,此乃大周的弓弩兵和一眾騎兵。為首的是原本該在離淵山最近的參石一城的邢都尉以及在垣中的陳瀾。
那日眾將在邊境七城已經做好北鶻來犯的準備,誰料等到的卻是空無一人。再之後得到的訊息便是,北鶻已於前兩日朝撻疆進攻了,並且是傾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