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要帶臣去何處?”
她仍舊不說話,翻身上馬時,烏玉勝看見了她手上的傷,頓時抓著她,驚訝質問:“殿下,您的手怎麼回事?!為何如此拼命?”他抬起頭,眼中含著悲傷與苦澀,“是因為,臣的事情嗎?”
“上來。”
“臣不能走,殿下。”
朱辭秋望向後面的密道,朝他道:“別廢話,上馬。”
她將烏玉勝帶到龍虎關的斷崖後,身後立馬圍上一群將士,將二人困住。她擋在烏玉勝身前,一步一步往後退。
但烏玉勝卻將她拉開,朝那些人道:“此事與殿下無關。”
為首的穆東風冷眼瞧著,烏玉勝將朱辭秋猛地往前一推,她轉過頭看向他。
卻見他只是淡淡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殿下,臣並非叛徒,往日乃至方才,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只唯有真實身份欺瞞了殿下。”
“我若是奸細叛徒,穆老將軍絕不會活到此時才戰死,諸位也不可能拿到南夏機密。”
有人卻大聲怒喝:“那日我親眼見你與南夏賊首密會,你敢說你不是叛徒!若非你通風報信,我軍機密豈會洩露!”
“當年你斬落南夏將軍首級,我還道你是個好漢!如今再看,一切皆是偽裝!”
“還說你怎麼如此精通南夏布防,若非是南夏人,怎會對南夏情況瞭如指掌!”
“……”
那些話語不絕於耳,似乎要將朱辭秋埋在當中喘不過氣。她眼神直直地盯著烏玉勝,忽然從一旁的將士手中奪過佩劍指向他。
“烏玉勝。”她聲音狠戾,不似往常,“你所說的話,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掏出懷中的手鐲,惡狠狠地扔在地上,“什麼父母遺物,不過是偽裝的手段。”
烏玉勝似乎愣住了,他看著被摔碎的手鐲,眼神震驚又難過,“殿下——”
但後半句要說的話,卻卡在嗓子眼,發不出聲音。
她步步緊逼,烏玉勝卻毫不後退。
直到她一劍刺入他心口,鮮血順著劍尖滴在地上。他握住劍身,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只喃喃地重複著“殿下”。
劍身被抽出,鮮血濺了滿地,烏玉勝傷勢實在太重,他控制不住般半跪在她面前,眼角似乎有淚珠,但血漬太多,朱辭秋並不確定。
最後他望向她,聲音沙啞又顫抖:“為何不信我?”
她冷冷地看著烏玉勝,彎下腰伸出手,觸碰到他後在他耳邊輕聲道:“本宮最恨騙子。”
最後烏玉勝被她推入斷崖之下,死不見屍。後來她沒有回燕京,仍然是在龍虎關與穆東風一同抵抗南夏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