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遠後,朱辭秋才在烏玉闕身後問:“少主,你跟領主怎麼說的?”
烏玉闕回頭望了一眼,一面繼續朝前走一面道:“說王族的奴隸不夠,剛好烏玉勝身邊有個混吃等死的你,就這樣。”
“你說的時候,領主身旁可還有其他人在?”
“有幾個其他部落的首領在,”烏玉闕頓了頓,“他們都十分贊同此事。”
朱辭秋快步走在烏玉闕身側,又問:“幾日前少主曾去查探巫族首領之事,不知那位首領如今在何處?”
烏玉闕疑惑般看了她一眼,反問道:“你問這做什麼?”
“只不過忽然想起我從未見過他,有些好奇罷了。”
“巫族長老說他在來的路上得了病,怕傳染給領主就先回巫族去了。”
她點點頭,又突然在烏玉闕面前伸出手。
“做什麼?”
烏玉闕停在原地,握緊佩刀。
“解藥。”
“這還沒到一個月呢!”
“我入狩獵場不知要耽誤多久,若真待到一個月後,少主不給我解藥,難道要我毒發死在裡面?”
烏玉闕不知為何,竟有些遲疑。
於是她又道:“母赫族在南夏,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若將他們收入麾下,想必領主也會對少主刮目相看,那踢烏玉勝下臺,也指日可待。況且,回轉丹毒一直在我身上,少主在擔憂什麼?”
面前的男人仍然有些遲疑,但過了半晌,他便從懷中掏出一個與先前一模一樣的小瓶子,遞給她的一瞬間又收了回去。
他面露惡毒,惡劣地抽出佩刀挑起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若母赫族未歸順於我,殿下可就要多吃點苦頭了。”
朱辭秋並未感到威脅,甚至展顏一笑,“我想做的事,從未失敗過。”
烏玉闕聞言愣了下,他放下佩刀重新插回刀鞘,又將手中解藥扔到她手中。
待到了春狩之地,她便看見那裡已經站著許多奴隸,他們揹著背囊,站在各族參加狩獵的人身後。
朱辭秋站在烏玉闕身後,眼神瞥向母赫族。少女面無表情地站在中間,身上揹著一支長槍。
此刻沒有人關注誰又到了場上,只是在等自己的族人與奴隸到齊後,三三兩兩做一群分散開,前往不同的狩獵場。但更多人,是往西嶺而去。
前三日,是讓他們獨自前去探查各個狩獵場的情況如何,若有懼怕的沒有信心的,可主動退出。今日,才是真正開始的日子。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後,烏玉闕便開始命身後的那群守衛守在此地。此處是中心地帶,若有狩獵場中的人發出訊號彈便會立馬發現,好隨時能看見四周的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