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化成厲鬼的公主,再現人間。
“西琳。”
剛到柳州,隊伍停下休息時,朱辭秋站在西琳身後,看她正在烤地瓜,而白蘭揚坐在她身旁等著吃烤地瓜。
西琳頭也不回地回答她:“何事?”
“你跟我來。”
“怎麼了?”
西琳跟在朱辭秋身後,腳下的枯枝被二人踩得咯吱咯吱響。
朱辭秋停下腳步,轉身問道:“你現在想去找杜與惟嗎?”
“什麼……意思?”
“杜與惟和在王府中所見之人,就是那個叫陸桓交好。我瞧他身子日漸好轉,想來杜與惟如今定然在江南陸府替他治病。我可以命人將你送到陸府尋他,你,意下如何?”
西琳竟沉默了。
片刻後,她才問道:“你的身體怎麼辦?”
朱辭秋笑了笑:“這有何可擔心的,太醫院自有大把的大夫替我看病。”
“可路上……”
“無礙,走幾步路倒也死不了。”朱辭秋道,“你來大雍不就是為了見杜與惟嗎,如今有尋到他的機會,怎麼反倒躊躇了?”
西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
她忽然扭頭看向白蘭揚所在的方向,開口道:“從前想見杜與惟,只是因為他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大雍人,險峰麗水、亭臺樓閣,都是他講給我聽的,若我來了大雍,只能去找他。可如今,我在大雍認識你,也認識白蘭揚。”
朱辭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著白蘭揚認認真真地在烤西琳沒有烤完的紅薯,問她:“若我身側危機四伏,時刻都面臨喪命的危險,你可願隨我去燕京?”
西琳笑了笑:“自然。”
“好。”
西琳到底是沒有去江南,白蘭揚也不知道她們那日的談話。每日仍舊跟從前一般,跟在西琳身側跑上跑下,偶爾教一兩句詩詞拌拌嘴。
從遼東到了燕京毗鄰的桃陽城,一路上一切太過風平浪靜,順理成章。
然而朱辭秋還未疑慮半刻,桃陽城外便忽然湧出一群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