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辭秋!你不得好死!”
烏玉勝聞言,回身狠狠踹了一腳永安侯,用彎刀按住他的肩膀,抬手摘下獠牙面具。
那張陰鷙卻又熟悉的臉頃刻間懟在永安侯眼前,他口中未盡的怒罵聲驟然一歇,只吐出一句:“你……你怎會在此?!”
烏玉勝眼中陰冷恨意似乎要將他徹底淹沒,他此刻很想掐著永安侯的脖子,讓他閉上那張臭嘴,也想在砍下他頭顱前,問他香囊有什麼毒,為什麼要在他的香囊裡放毒。
但他只是靜默一瞬,便猛然將老人踹回血泊,頭也不回地落下一句:“你還不配問我。”
跟上朱辭秋後,朱辭秋忽然問了一句:“初見你時,你腰間便佩著穆家人特有的香囊。”
她記得少年時,烏玉勝告訴過她,繡著鐵海棠的香囊,象徵著穆家忠誠勇猛,也寓意著吉祥好運。
“我不知道,有毒。”
烏玉勝聲音有些嘶啞。
朱辭秋回頭看著烏玉勝,剛想說話,可喉間腥甜再難壓住,她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好似要將五髒六腑都咳出來一般,她攥著心口,大口喘著氣,額間冷汗如雨下。
“殿下!”
烏玉勝在她咳嗽的瞬間便猝然摟住她的腰,接住她踉蹌的身影,抱著她上了馬車。
她躺在烏玉勝懷中,攥著烏玉勝衣襟的手指發白,像是拼命忍著劇痛。
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是從前的藥不管用了?還是因為……”
朱辭秋恍惚間,聽見烏玉勝在跟誰說話,語氣似乎很不善,而對面那個聲音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陌生的房頂,有一瞬間愣神。
掙紮起身的聲音驚動外面的烏玉勝,他幾乎一瞬間便到了朱辭秋面前,慌忙握住她冰涼的雙手,眼中血絲多得可怖。
“阿秋。”
不知道是不是朱辭秋的錯覺,她看見說這兩個字時的烏玉勝眼中閃過淚光。
可仔細看時,卻又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