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叫西琳的女子腳步頓了下,便又一面上樓一面高聲回答:“幹嘛?”
“我的馬奶酒呢!”
“在窗前的桌上。”
話音剛落,朱辭秋便踏上了最後一節樓梯。
樓上要比樓下整齊許多,樓梯口左側有兩間房門緊閉的房間,對面有張小桌子,訶仁正坐桌旁看向窗外。
他聽見上樓的動靜後只偏頭看了一眼她,便又朝窗外看去。
此時一扇緊閉的木門開啟來,一名滿頭花白的老者手裡拿著個囊袋仰頭喝了一口裡頭的馬奶酒,喝完才將眼神定在她身上。他眯著眼睛上下掃視一圈朱辭秋,又坐在訶仁對面,順著他的視線也朝窗外看去。
“西琳,將傷室開啟,備好東西。”老者不再看窗外,只靠著椅背看向訶仁,聲音蒼老卻又帶著些強勢,“訶仁首領,坐夠了就去把王族那小子抬上來。”
訶仁轉過頭,“他們難不成能將他扔在路邊不送進來?老頭兒,你幹嘛支開我?”
老者從袖中甩出銀針,釘在了訶仁的木椅上,“你走不走?”
訶仁硬氣回答:“不走。”
於是老者笑著點了點頭,說了個“好“,然後便將囊袋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向朱辭秋。
“你就是杜世安說的那個女娃?”
朱辭秋一愣。
老者看著她的神情,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怎麼,杜世安沒告訴你?”
“原來你不知道?”訶仁這下又來勁了,他湊到他們跟前,看著她道,“我還以為烏玉勝帶你去找杜大夫的時候,你便已經知道他與這老頭兒相熟了。”
她這下徹底明瞭了,那名叫杜世安的杜大夫又忽悠了她,什麼不清楚藥材,做不出解藥,都是幌子。
他故意引她來此地,恐怕不僅僅是為瞭解毒。
“雖然杜世安已經寫信向我言明,但霞山谷的規矩不能破。”老者摸了摸鬍子,“不過王族的那位小少主,死不了。你也不必擔心。”
她抬眼,淡然一笑,並不接他的話,只略帶著些真切的求知,問老者:“你們二人,一人在深山老林,一人在外界難入的谷中,是如何通訊的?”
老者一怔,隨即笑道:“杜世安說過一句話,叫做山人自有妙計。”
不等她回話,便朝訶仁開口:“你確定你不出去?”
訶仁搖頭,又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