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這破屋之中,只怕要引發一場惡戰。
這一路行來,他賺了將近一千八百兩銀子,基本上都是被這麼花出去的。
羊肉,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小插曲。
隨著宵禁的開啟,客棧裡的書生士子們紛紛歸來,也打斷了幾個學子的對話。
原本安靜下來的大堂,再次熱鬧起來。
兩個晚歸的書生環顧四周,看到單獨一人的陳年之時,眼睛微微一亮。
其中年齡稍大的一位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拱了拱手問道:
“這位兄臺可是獨自一人?可否容我二人拼個位置?”
說著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餚,頓了頓接著道:
“這頓算我的。”
陳年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兩人,一身裝扮看上去,頗有家資。
不過想想也是,這大冬天的,像張元鈞那種家境的書生,連過冬都成問題,更別說出遠門了。
“這個季節,也是故意選的嗎?”
陳年眯了眯眼睛,腦中閃過一絲念頭,他對著兩人拱了拱手,道:
“我一人也佔不了這許多位置,兩位請自便。”
那二人聞言拉開凳子便坐了下來,一邊坐一邊招呼小二點菜。
陳年聽到選單,眉梢稍微動了動,一連六道大菜,竟是沒有一個素的。
那書生也不客氣,剛坐下就直接抽出一雙筷子,對著陳年面前的盤子就夾起了菜。
陳年見狀將盤子往兩人身前推了推,旁邊稍微年齡稍小的那位看著兩人的動作,開口解釋道:
“兄臺勿怪,我兄長剛在外與人大吵一架,一直沒吃東西,想是餓極了。”
那書生聞言,頭也不抬的說道:
“可餓死我了,”
陳年見狀搖了搖頭,這兩人一身酒氣,面色泛紅,顯然是剛散場不久,哪裡像是餓急的樣子。
不過他並沒有拆穿,只是笑著道:
“不妨事的,誰都有個急的時候,不過我有一問不知當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