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成天痛叫了一聲,柳重月忙將三七往懷裡撈,起身時匆忙,椅子被頂得發出刺耳的聲響,“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下一瞬,門外兩個男人聞聲進來,將柳重月拉到了身後。
景星道:“你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常成天怒極反笑,“他養的兔子先咬我的。”
“你跟只兔子生什麼氣,”景星有些不耐,“它什麼都不懂,咬人一口怎麼了?”
柳重月又跟著張口,還沒等說“就是”,忽然被程玉鳴一摸腦袋,又推到身後去了。
夜裡在常家暫住,常家爹孃還未睡下,聽聞常成天將明月帶回來了,臉色不太好,但還是讓常成天帶著過去見一見。
柳重月有點不太情願:“都這麼晚了,叫你爹孃早些入睡吧。”
常成天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們說見了你再睡。”
柳重月煩惱地看看程玉鳴,程玉鳴倒是冷靜,還帶著笑,說:“去吧,去了快些回來睡覺,睡不夠,你又要生病。”
柳重月只好起了身,跟著常成天往主屋去,邊走邊道:“你爹孃要是看見這張臉,會不會讓下人進來揍我?”
“他們又不是沒見過明月,”常成天語氣淡淡,“你少說點話,他們不會生氣。”
“哦。”
他跟著常成天進了主屋,常成天的爹孃早已過了百年,因有常成天給的仙丹妙藥,壽數延長了不少,想看著常成天娶妻生子。
柳重月糾結地跟在對方身後,見到兩個坐在主位上的老人。
柳重月心想,倒真是傳統啊。
仙道幾乎甚少見到這樣地位分明的門戶,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在明鈺和柳默面前卻也是沒大沒小的,他們二人也並不在意。
柳重月走著神,忽然聽見常成天對自己說:“喊爹孃。”
柳重月:“?”
柳重月小聲道:“我為什麼?”
“你與我如今婚約在身,只是婚禮未成,本也該叫一聲爹孃。”
柳重月:“……”
柳重月沉默半晌,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只是向著二老作揖,瞧起來多有些笨拙。
常成天欲言又止,半晌還是嘆了口氣,也規規矩矩作揖道:“爹,娘,我和明月來看看你們。”
二老不曾說話,只看著柳重月,不是很滿意的模樣。
原本明月便不是他們要給兒子找的良緣,誰想得到明家悔婚,還把這個明月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