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出去追,卻發現歸紅已到了遠方,雖然她走的很慢,白雲卻無法追到,所以只能嘶叫。
就這樣過了三年,白雲將歸西劍譜的絕學徹底融會貫通,然而自己卻變成了一個女人。
一個美的令自己都心動的女人。
她那日將歸紅屍骨尋回時,就立下誓言,“我會為你守孝十年。”
十年中沒有一日不是喝的爛醉如泥,這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也許比地獄更令人難以承受,令人難以面對。
有幾次她幾乎認為自己已死翹翹了,幾乎認為自己已是厲鬼,雲吞霧繞漫無邊際的霧色,他幾乎認為是地獄。
......。
現在十年已到。
好漫長的十年,這其間的痛苦折磨、辛酸煎熬,也許只有她自己才能瞭解到有多麼強烈、兇猛,特別是思念歸紅的時刻,肚子裡的心幾乎已撕碎。
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就從那條小徑一直往前面走著。
她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復仇,將該殺的人全部殺死,他要殺宮本信一,殺唐門裡所有的扶桑高手,一個都不放過,慢慢的殺。
十年的時間,外面的江湖時刻都在變化,她還不知道宮本信一早已死去。
殘秋。
夕陽在河水上泛起金黃色的光芒,邊上沒有人釣魚,卻有人散步。
寬袍大袖、腳踏木屐、長而彎的刀,是浪人!
這浪人的眼睛還帶著倦意,也許在夜色裡忍受寂寞、空虛的男人,都很難睡的充實,很難休息的很好。
雲白沒有看他,這人卻已靠了過去。
這人笑了,笑的說不出的淫狠而猥瑣不已,他說,“一個人散步?”
雲白點頭,譏笑。
這人並未放棄追求,他瞧見雲白臉頰上的笑意,他竟已看得痴了。
他彷彿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
“高姓大名?”
浪人笑的露出一嘴惡狗般的黃板牙,他說,“宮崎駿。”
“好名字。”雲白又說,“你爹爹的學問一定很不錯。”
宮崎駿眨了眨眼,又說,“我還有很多好的地方。”
雲白臉上露出厭惡之色,“比如說......。”
“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到了就知道我有哪些好的地方了。”宮崎駿的笑意已輕顫,他到處看了看,目光落到林子裡,他指了指那裡面,又說,“我會給你天底下最大的快樂。”
雲白點頭,冷笑,又說,“怎麼只有你一個人,為何沒有被的人?”
宮崎駿眨了眨眼,他發現有點不對,但是卻說不出哪裡不對,他說,“你想見見世面?”
“是的。”雲白忽然又接著說,“聽說他們的身手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