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起風,很冷。
他拉了拉衣襟,就說,“我們回去。”
銅獅就跟在他後面走著,他既不問是什麼人,也不問去哪個地方。
織田左花轉過身瞧著銅獅,忽然說,“你有沒有看清這女人?”
銅獅搖搖頭。
“你有沒
有聽到我們說話?”
銅獅依然搖搖頭。
“那你一定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麼人了?”織田左花已在譏笑,在夜色裡看來,彷彿是一隻野獸。
銅獅忽然說,“她是個美人。”
織田左花不再問他,笑著走向前方。
瞧見他們離去,一條人影提著籃子悄悄的從林葉中沉下,走進這院子。
雖然在夜色裡,卻依然看得出這人長的極為纖弱,極為秀氣,臉色卻極為紅潤,看起來彷彿是被包養起來的小白臉,時刻都離不開別人照顧,喜歡他的女人一定不會少,這種男人並不缺少女人的陪伴。
這人赫然是井上飛鳥!
他為什麼來了這裡?他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也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見這人笑著走了進去,跟打掃衛生的壯漢們打了招呼,就笑眯眯的走了進去。
他走進去就將籃子裡的瓜果取出,還有幾小碟小菜取出,還有一罈女兒紅,泥封已開啟,他滿上一碗酒,瞧著這女人喝下去,才笑著離開。
晨。
風吹在軀體上,依然極為冰冷,夜色的寒意沒有一絲消退。
唐觀瞧著雲白,瞧的很累,因為雲白坐在屋脊上,她在瞧著東方的曙色,曙色漸漸紅潤,她臉頰上也顯得柔和。
一片落葉飄動,雲白一把抄住,伸手一揮,唐觀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掌中酒罈赫然已定入一片葉子。
酒順著葉子滴滴滑落,很香,雲白已聞到這股撲鼻的香味,她說,“是女兒紅?”
唐觀長長吐出口氣,久久才回答,“是的,我特意買給你的。”
他的心幾乎要跳出嗓門,就這一手,足以令自己死上一次,而且他絕不會逃過的,他學過暗器,也懂得用暗器殺人,可是跟她一比,自己就顯得實在不行。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
唐觀瞧了瞧雲白,又說,“你能接住?”
“嗯。”雲白目光並未看他一眼,依然瞧著東方的曙色。
唐觀苦笑,他縱身一掠,已到了上面,可是腳下一滑,他的身子不穩,掌中酒忽然滑下,他也跟著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