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吃?”媚孃的聲音已哽咽,她勉強自己又說,“我要好好陪你喝喝酒。”
“好的。”雲白舉杯微笑,杯中酒一飲而盡。
媚娘喝的並不多,吃的更少,她只是不停的替雲白倒酒,雲白當然也喝的很快,喝的快而且開心的人,也許都容易醉倒,她也不例外。
她記得自己最後一句話是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媚娘將她扶到床上,就緊緊抱著她,她一夜並未閤眼,因為白小葉還說了一句話。
“如果這人睡著還能柔柔握住你的手,那這人一定是你最親近的人,對你的情也是最重一個。”
她沒有忘記,所以試了幾次,無論怎麼放,自己的手都會被她柔柔握住。
媚娘死也不信自己會遇到這種事,可是卻不得不信,冷風輕輕拍打著窗戶,她想去關,卻不願離開這人一刻。
所以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下的。
“你醒了?”
媚娘睜開眼就看到雲白在靜靜的瞧著自己,眼眸裡露出了說不出的關切、疼惜之色。
“是的。”媚娘已有些許不好意思,她說,“想不到我居然睡的那麼沉。”
雲白沉默,她不願放棄一絲看媚孃的機會,她對媚孃的情感,也許只有她自己清楚,沒有人知道有多強烈,更沒有人能替代。
“你居然沒有走?我以為你......。”
雲白拉起媚娘柔柔抱著,她說,“你想不想去江湖走走?”
“我不想,我還要等一個人。”媚孃的頭垂的很低。
雲白臉頰上的笑意凝結,久久又說,“你要等葉孤雲?是不是隻有他才能令你快樂?”
媚娘沉默。
沉默就是承認,她已承認自己對葉孤雲的愛有多深。
“我明白了。”雲白居然笑了,她連自己都不知道用多大力量才能笑的出,久久她又說,“我去把他找來,無論他在哪裡做什麼,我都會帶回來。”
“真的?”媚娘目光閃動。
雲白忍住刺痛,勉強自己擠出笑意,“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媚娘吃驚,她的手握得更緊,她又接著說,“你不能多陪陪我?”
雲白閉上眼,輕輕的搖搖頭,“我知道你需要的是什麼,我去找給你。”
媚娘更吃驚,靜靜瞧著雲白的目光,“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因為......因為......。”雲白沒有說出,她的話似已卡在喉管,她不願多說下去,更不願多待下去。
她轉身飛身掠起,白雲般飄起,白雲般消失。
屋子裡忽然變得死寂,令人嘔吐、崩潰的死寂,媚娘忽然抱緊膝蓋,痴痴凝視著門外草地,心裡卻在靜靜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