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眼角輕顫了一下,忽然又說,“你為什麼要離開這裡?難道門主位子還不能留下你?”
雲白點頭,又解釋著,“我並不喜歡這個位子,我喜歡的是自由。”
她忽然拉著媚娘往前面奔跑著,不再看唐殘一眼。
他們從菜場裡走出來,夜色又是漆黑,陰冷的山風在山道上穿梭,令人聽而生畏。
雲白提了很多東西,女人買起東西來,瘋狂起來有時比男人想象中要猛烈。
山道前停靠著一頂轎子,四個壯漢肅立在轎子前,見到雲白過來躬身行禮說,“請。”
媚娘沒有進去,她似已不願接受別人的好處。
“你怕什麼?”雲白拉著她進去,她勉強鼓起勇氣進去。
媚娘輕聲說,“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我知道。”雲白解釋著,“他們是唐門的弟子,他們以後也許都是唐門內部重要勢力之一。”
媚娘吃驚住了,“唐門勢力?”
“是的。”雲白沉思半晌又說,“唐門從今日起,再也沒有另外兩個勢力了。”
媚娘更吃驚,“可是唐門已沒落多年......。”
“他們的確沒落多年,可是他們也隱藏了多年。”雲白嘆息,目光露出敬佩之意,她又說,“也許你還不知道他們已暗自訓練出一批新血,這批人勢力也許比以前勢力更可怕。”
媚娘沉思,久久又說,“可是他們為什麼對我們......。”
“因為我幫了他們的大忙,他們略表心意而已。”雲白嘆息,久久又說,“可他們也幫了我很多忙。”
轎子已停下,就停在草堂外面。
郭採花笑著凝視雲白,“別來無恙,雲小姐。”
雲白微笑,“尚好尚好。”
郭採花又笑著面對媚娘,“略備薄禮,聊表心意。”
草堂的門並未開啟,一群人置菜置酒在外面矗立著,媚娘吃驚住了,“你們是什麼人?”
郭採花點頭說,“我們是你們的朋友,為雲白踐行。”
“踐行?”媚娘不明白。
雲白解釋著,“是的,我的確該走了。”
門開啟,院子裡的酒菜已放置桌上,郭採花笑著拜別。
屋子裡安靜而無聲,冷風捲起落葉呼嘯而過,彷彿向世人述說著自己的寂寞與空虛。
酒滿上,雲白久久沒有喝酒。
桌上的菜將涼未涼,筷子始終沒有抬起,油燈輕輕搖曳,媚孃的臉頰被照的紅潤而誘人,雲白不敢躲看她一眼,她生怕多瞧幾眼就會難以壓制心裡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