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在想什麼?”白小葉又替雲白倒了杯茶水。
雲白頓了頓,又說,“聽說你要跟葉孤雲的兒子葉小云決鬥?是不是真的?”
“不是。”白小葉臉色變了變,沉思會又說,“我也是聽到這件事,才出來看看的。”
“你不知道自己跟葉小云要決鬥?”雲白怔了怔,“你見過葉小云?”
“我非但見過,而且也交過手。”白小葉心神似已飛到遠方,那個遠的令人無法追憶的地方,久久才說,“我們已惡鬥了十三年,始終不分勝負,誰也沒有勝出一劍。”
雲白吃驚住了,這兩人居然也跟絕代雙劍一樣,都為了掌中劍不惜有跟對方拼命的習慣。
她垂下頭,似已疲倦,她的確也很疲倦,漫無目的的遊走,非但令人疲倦,也會令人厭倦。
她目光已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無論誰有這樣的表情,必定有著無數痛苦折磨的經歷,有著別人沒有過的那種深入骨髓深入靈魂的寂寞經歷。
白小葉臉上已有憐惜之色。
他笑了笑,“我跟葉小云上個月決鬥剛結束,所以下個月才能再次決鬥。”
“決鬥?”雲白嘴角已有酸水,她彷彿很厭倦這個字眼,“他也很想跟你決鬥?”
白小葉搖頭,又解釋著,“他不決鬥,就會發瘋,跟我不同,我不決鬥只會喝酒。”
雲白吃驚住了。
後兩劍居然也有劍客獨有的氣質跟毛病,他們比絕代雙劍的毛病更深。
“那你們這件轟動江湖的事,難道是他引起的?”雲白的目光已落到外面一個少女身上。
這個少女一直在外面瞧著裡面,安靜的像是泥土。
她在笑著,笑的像是鏡子裡鮮花,朦朧、神秘而誘人。
白小葉只瞧了一眼,就趕緊閉上眼睛,似已很懼怕這女人,雲白暗暗苦笑,這女人並不難看,如果換作是多年前,他一定不會難為情,更不會客氣。
這種女人正是他喜歡的那種型別,她不知道白小葉為什麼如此懼怕這女人,她忽然一把將白小葉丟了下去。
她咯咯笑著說,“這小丫頭很不錯,去把她弄到手。”
白小葉驚慌掠起,這女人縱身一掠,跟了上去,她的輕功居然也不錯。
鏡花笑著伸手一揮,數點寒光爆射而出,奪奪奪......,定入白小葉腳下的那株枯樹上,若非腳下稍快些許,他此時的雙腿只怕已廢了。
他說,“你跟著我做什麼?我也沒欠你錢,像個癩皮狗。”
他笑了笑,又說,“我好討厭。”
“等你學會不罵我的時候,我也許就不會纏住你了。”鏡花咯咯笑著,他們在充滿秋色的陽光下追逐著,像是快樂的兩隻小鳥,自由的飛行。
見到他們這般的玩耍,雲白不竟暗暗羨慕他們。
她心裡甚至想著一件神秘而刺激的事,希望白小葉在林葉中將這少女按倒在軀體下,讓她知道什麼叫男人,什麼叫快樂。
她將杯中茶喝盡,就靜靜的躺在床鋪上休息,她覺得自己實在很疲倦,疲倦的只要一靠上床鋪,就會睜不開眼睛。
林子落葉飄動更緊,鏡花手裡的暗器沒有停下,白小葉卻已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