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笑了,“你孃親真的好關心我們?”
葉小云沒有說話,垂下頭在沉思,瓜果跟糕點已放在桌上,桌子已在外面,鏡花正愉快的招手,“快下來,真的很好吃。”
他下去並沒有吃,猶在沉思。
“你想到了什麼?”鏡花眼中已有關切之色。
“白小葉會過去,我為什麼不去?”葉小云又說,“我也很想見識一下群雄群豪的威風。”
他笑了笑,又接著說,“還有這其間必有蹊蹺,我也要看看是誰在後面做這件事。”
“好的。”無論葉小云說什麼,她都順從的點點頭。
葉小云已微笑。
白小葉沒有笑,甚至連動都懶得動,一個人靜靜躺在草地上,欣賞著燦爛奪目的殘陽悄悄下沉,晚風中已有涼意,他才拉了拉衣襟,往街上掠去,他買了十幾只天津狗不理包子,風雞,切牛肉,還有兩罈女兒紅。
他希望自己老子的朋友能笑一笑。
雲白的確在笑,在睡夢裡就在笑,門悄悄推開,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白小葉。
並未燃燈,黃昏猶在,大地一片寂靜。
“你睡的可好?”
“很好。”雲白笑的愉快急了,可她的心也變得些許發冷。
夜色已降臨,她也該出去見一個人,一個自吹自擂滿帶正氣的鬍子。
她吃的並不多,喝的酒也不多,瞧著白小葉替自己買的食物,她的心不由生出一股熱意,她忽然想將他擁在懷裡。
“你要出去?”白小葉似已看出了她的心思。
“是的。”雲白解釋著,“有幾個不想見,卻又不得不見的人。”
白小葉點頭,將杯中酒喝盡,又說,“需要我過去不?”
“不需要。”雲白又說,“你還有別的事可做,而且很重要。”
“什麼事?”
“你需要好好休息,明天也許要應付很可怕的人。”雲白笑了笑,又說,“所以你多吃點,吃的多些,睡的才舒服。”
雲白慢慢走了出去,又將門關上。
白小葉一個人靜靜的吃著,心裡忽然有種莫名的寂寞,忽然也想找個女人來釋放自己積壓許久的苦悶與衝動。
並未燃燈,他喝完最後一滴酒,就縮在床鋪上熟睡著。
風更緊,落葉蕭蕭。
胡金言激靈靈抖了抖,喝口酒就開啟窗戶瞧著外面的月色,邊上散落著點點繁星,卻顯得更寂寞更孤獨,難道不圓的月色無論怎麼看都顯得寂寞?
他也寂寞,他也跟其他四五十歲的男人一樣,在夜色空虛到無法忍受的時候,也會找找樂子。
對面就有一群女人向他招手,晚上笑著向你招手的女人,大多都很大方,只要你願意付出一點點銀子,你可以從她們身上得到一切,而且很徹底,她們絕不會令你失望。
胡金言開啟門就叫進來兩個最順眼的女人,她們都已不再年輕,臉頰上塗抹的脂粉,也許比牆粉還要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