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慶良自然要找謝偉來商量這些事。
謝偉當初雖然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型金融專家,但是穿越後為了生存,誤打誤撞成了一個地下賭博集團的外圍馬仔,這三十年間,謝偉雖然沒忘記了自己在金融領域上的學識,但也在不經意間變成了一個江湖強人,有了一副江湖人才擁有的性格。
謝偉當時對溫慶良指點說:“既然新來的那些人沒能認出我們來,那麼我們不妨也裝傻,裝著認不出他們,反正這個蔣光鼎已經死了,即便他對你有了懷疑,也無法把這種懷疑傳遞給其他認了。阿良,你我兄弟都已經老了,你覺得咱們還有必要再拼上一場麼?”
謝偉的話說到了溫慶良的心坎裡去了。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溫慶良沒想到,自個的女兒竟然查到了自個的頭上。當謝偉把實情告訴了溫慶良的時候,溫慶良足足沉默了有半個小時之多。
謝偉當時是大為不解,說:“你這是怎麼啦?多大點事情啊?柔兒這丫頭不懂事,安排一下,把她弄到一邊不讓她插手這件事不就完了?”
溫慶良又是搖頭又是嘆氣,折騰了半天才對謝偉說了實情:“你是不知道啊!柔兒這丫頭的身邊有兩個不好招惹的人物,一個叫朱小君,另一個叫秦璐,這倆年輕人一文一武,可不簡單,那個蔣光鼎就是死在他們倆的手上。還有啊,那秦璐的父親,據說是一個秘密機構的負責人,經驗十分老道。若是處理不妥當的話,讓他們嗅到了異常的味道,以這三個人聯起手來的本事,只怕你我的秘密用不了多久就會暴露無遺了。”
溫慶良這麼一說,謝偉也覺得事情難辦了。
在這三十年間的前三分之二,謝偉是活在一個今天活著不知道明天是否會死去的環境下,這種生存環境使得謝偉養成了謹小慎微心狠手辣斬草除根的做事風格,那麼,在必須保護了自己秘密以及溫柔小丫頭的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辦法就是除掉秦氏父女以及朱小君三人。
溫慶良聽了謝偉的想法,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可是,除此之外,他們想不出第二個解決辦法來。溫慶良骨子裡的那股狠勁被激發出來了,點頭同意了謝偉的建議。
第一步,自然是以溫柔為誘餌,引得秦氏父女和朱小君三個人合在一塊。
第二步則是故弄玄虛,誘使這三人的思維産生混亂,最好能産生矛盾。
第三步則是故意露出破綻,讓那三人稀裡糊塗間中了圈套,從而一網打盡。
這三步為一體的計劃看似簡單,但真正實施起來的時候,卻頗為複雜。為了能使那三人順利上套,溫慶良和謝偉傾盡所能耗盡所思,制訂了一個非常細致同時也是欺騙性極強的方案出來。
就在一切進展都在掌握之中的時候,朱小君卻突然對溫慶良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來,而且,他還提到了‘熾焰誅’這個組織的名字。
是巧合?還是朱小君的有意而為?
溫慶良拿不準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以事先約定的暗語跟謝偉打了聲招呼。
倉促之間,謝偉也做不出準確的判斷,只能把行動時間向前提。原計劃是溫慶良要撐到最後一刻,讓秦氏父女和朱小君産生強烈的緊迫感,從而使他們來不及過多思考。而現在,卻只能把戰場提前轉移到海島市來。
這樣一來,就等於己方失去了主動,好在謝偉長時間在生死場中搏殺,其思維反應要遠快於一般人,他迅速調整了計劃,使出了一招類似於戰場上的反沖鋒戰術,派出了一名死士前往保利酒店來跟溫慶良接頭。
這一招,無疑可以擾亂了秦宏遠他們的思維,溫慶良在心裡暗自給謝偉點了一個大大的贊,尤其是在酒店大堂中,看到秦宏遠那副頹廢的樣子,溫慶良更是心中歡喜。
然而,當上了電梯之後,溫慶良才知道,那個景象居然是他們仨合起夥來演出的一場戲。而且,當溫慶良進到房間仔細檢察的時候,居然發現他們根本沒在這房間中安裝任何監視監聽的裝置。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明天……又會有怎樣的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