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望難得張口結舌:“你、你……”
周祺追加了句:“你得快點,不然今晚做不完了,卷子下課要交。”
曾望咬牙狠狠地瞪他,周祺毫不鬆口,他早已摸清了她的脾性,看似充滿攻擊性,但並不是不分是非曲直。
曾望瞪了他半刻,周祺就平靜地回視她半刻。
她能夠有力地回擊像王亞亞那樣的挑釁,但是對於周祺這樣的“懷柔”,就像是利刃對水,她壓根沒法應對。
曾望在他那吃了個冷悶,不甘地撤回自己的卷子,拿起筆趴在桌上老實地照著他的方法演算起來。
周祺本以為她會拂袖而去,現在見她妥協,暗松一口氣。
一晚上,曾望就在周祺的悉心指導下,咬牙切齒,滿腹怨氣,磕磕絆絆地做著卷子,等下課鈴聲響起,她立刻把筆一扔,提溜上自己的書包就要走。
周祺喊住她:“最後兩題……”
曾望努嘴:“差生不會做最後兩題很正常。”
她說完突然彎腰湊近他,在看著他神情變得慌亂後低聲說:“周sir,今晚就不用等我了。”
……
曾望一如往常地去了小吃街,相較於前幾天因天氣原因造成的冷清,這兩天小吃街上又開始人煙輳集了起來,狹窄的街道上又是人頭攢動,每個美食攤子都冒著熱騰騰的煙火氣兒。
耿明鵬的燒烤攤子也是一樣,新老顧客前來光臨,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喝酒劃拳,擼串嘮嗑,熱鬧異常。
張瑤今晚不在,曾望一個人在跑腿忙活,一會兒那邊點單,一會兒這邊要酒,人走後她又去收拾桌子好給接下來的客人騰桌子,可以說是忙得腳不沾地了。
“再要兩瓶酒。”
曾望聽到有人喊,放下手中的盤子,從冰櫃裡拎出兩瓶酒送過去。
要酒的人是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他明顯喝上頭了,見到曾望就大著舌頭問:“今天張瑤怎麼沒來啊,前天不是和我說好了下次陪我喝酒的麼。”
“有事。”曾望冷淡地回答。
那男的突然抓住曾望的手腕:“她不來就你來陪我喝吧。”
曾望掙了下:“鬆手!”
“誒,快坐下。”
那男抓住不放,手上還佔滿了油漬,弄得曾望一陣反感。
她沒忍住,低咒了句:“死胖子,你給我放開。”
“小婊子,你罵誰呢!”那男的不僅沒放手反而捏得更緊了。
曾望手腕被捏得生疼,也顧不上那麼多,脾氣上來了就沖他大喊:“罵的就是你,快放開我。”
耿明鵬聽到動靜,撇下燒烤架走過去:“幹嘛呢。”
他掃了眼後大致情形就已瞭然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