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明鵬直接對著曾望斥道:“你怎麼做事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他又腆著笑從兜裡掏出一盒煙,抖了一支往那男的面前遞:“劉哥,別和這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
被稱作“劉哥”的男人瞟了眼耿明鵬,又拿眼角看曾望,鬆了手但沒去接耿明鵬的煙。
“趕緊跟劉哥道歉,還想不想在這做了。”
曾望抿緊了嘴不開口,雙目蓄著怒火,一聲不吭地扭頭就走。
耿明鵬的臉色當下就垮了。
“你這的服務態度不行啊。”
耿明鵬立刻陪笑:“劉哥你別氣,一會兒我教訓下她。”
“這樣吧,今天的酒我就給你免單了,算是招待不周的賠禮。”
劉哥這才揉了下凸出來的肚子,伸手接過耿明鵬的煙。
耿明鵬又和他賠了不是,之後才回到燒烤架那,把曾望喊過來。
她的表情不鬱,耿明鵬直接罵道:“你是來給我砸場子的啊,把客人得罪了以後誰來我這?”
他嗤道:“不就是拉下你的手麼,至於麼,幹嘛裝得跟個聖母一樣。”
曾望不甘地頂道:“我是來打工的,不是來賣身。”
“喲,又給我擺這種清高的姿態,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沒掂量清楚自己的身價就別攬活兒。”
耿明鵬警告她:“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就別來了。”
……
曾望憋著氣兒接著忙活,她左右奔忙的時候就察覺到那個男的一直在盯著她看,就像一隻垂涎的癩皮狗,她刻意忽視他的目光,經過他那桌時視線也是不偏不倚。
今天人多,曾望忙得比平常晚,回去的時間也耽擱了。宿舍門禁還好說,但學校的校門到點就鎖,保安可不像舍管阿姨那麼好說話。
眼瞅著快來不及了,曾望一路緊趕慢趕,甚至還走了平時不走的近道。
那條近道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是小吃街岔口的一條小巷,順著小巷走一小段路就能到校門對面,但那條路人跡罕至,到了深夜更是無人涉足,她雖然膽大但也不敢自己一人獨自走那條路。
今天她是實在著急才壯著膽子往那走的。
曾望加快腳程,狹窄的小道上回響著她跫然的腳步聲,走了一小段路後,她敏銳地察覺到除開她單調的步伐聲外,交疊在一起的還有另外的聲音。
她放輕腳步,那聲音愈加明顯,並且還一輕一重,似乎是重心不穩。
曾望在那聲音響在身後時下意識地猛地回身,卻被人一推後背毫無阻礙地撞上牆體,頓時胸口一陣發悶。
“小婊/子,敢罵老子。”
曾望忍痛抬頭,藉著微弱的月光,她看清了來人的臉,就是剛才那個對她動手動腳的劉哥,此時他已酩酊大醉,身上帶著濃厚的酒氣。
她眼軲轆轉了轉,撒腳就要跑,可動作到底慢了一步,那人拉住她的手一拽,另一隻手就要往她臉上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