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叔不由又多看靳寒舟幾眼,“你竟然願意來,那他很適合你。”
“什麼?”姜笑沒有聽明白。
通叔搖搖頭,“沒什麼。”
兩人又談一些話,確認沒有什麼事情才離開。靳寒舟聳肩縮在沙發裡,姜笑走過去,彎腰張臂撐住扶手,他長手長腿,個子又高,幾乎將靳寒舟整個人罩在自己的身體下,還低頭得意眨眨眼:“看吧,我說什麼事也沒有。”
他心情愉悅,笑起來眼裡有星光,靳寒舟從他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他明明個子也很大,居然像初生小鳥被他掩蓋。
撲面都是他的氣息,又是那股揮之不去的淡香。
好近。
差點就能貼到彼此的臉,溫暖的呼吸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一根手指的距離,仰頭就能吻他。
又好熱,不知是呼吸變熱,還是體溫驟然變高。
靳寒舟沉聲說:“我可能在發燒。”
“發燒?”姜笑驚訝地睜一下眼,忽然伸手捧著他的臉,面孔放大,額頭抵住他的額頭,語氣很溫柔,“體溫正常,怎麼會發燒?”
靳寒舟十分肯定補充一句:“你也在發燒,所以感覺不到。”
“你在玩我啊?”姜笑放開手,挑眉睨他一眼,忽然怔住。
靳寒舟的黑發向兩邊撥開,露出他蒼白清俊的面孔。此時他面色赤紅,眼角更甚,像染了胭脂,又彷彿做賊被識破,慌張驚措睜大眼,原本淩厲的眼睛灌滿水波,如澄明鏡子,眼裡唯獨只有姜笑的身影。
他本來就長得不兇,只是神態惡劣,此時卻像一隻柔軟的貓咪,向姜笑攤開自己柔軟的腹部,就差撒嬌喊他來撫摸自己。
“你、你——”
靳寒舟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他想說的是你真壞,好端端幹什麼勾引人,看個醫生也不肯安分,他的靈魂伴侶明明那麼端莊清純,竟然總是做些像狐貍精的事。
這些話在心裡、腦子裡、喉嚨裡轉來轉去,是錯的,不對的,不該說出口。
他是有點瘋癲,但是又不傻。
還是通叔有醫德,救死扶傷,將他們從異次元拯救出來。
“咳!”
姜笑驀然抽離,靳寒舟站起,兩人肩膀抵著肩膀,誰也不去看對方。
然後又異口同聲說:“該走了。”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