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叔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沒見過,抬起食指強調:“不能縱欲!”
“……你誤會了。”
“哦。”
兩人氣勢洶洶來,又灰溜溜走。
臨走前通叔把姜笑喊住,嘆一口氣:“我知道你的困難,那件事情與你無關,你放過自己,讓自己更快樂一些,不要總是對自己要求太高,對身體也好。是吧,小朋友?”
最後一句話是對靳寒舟說的,樂呵呵像個慈祥的小老頭。
“我和他差不多大,不要把我當做小朋友!”靳寒舟惱怒。
“他也是小朋友。”通叔又說姜笑,“你們要好好相處。”
姜笑沒有應聲,點點頭,和靳寒舟一前一後離開。
街道上人來人往,他們一直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氛圍古怪得幾乎與周圍相隔開,形成他們自己的獨特空間,外界的聲音事物無法插入。
過了好久,姜笑才問他:“中午了,我們要不要去吃東西?”
“醫生說你要忌好多東西。”靳寒舟應得很快,“那你豈不是很辛苦?”
“是有一點。”姜笑溫溫地看著他笑,“你要好好珍惜。”
“誰稀罕,你不能吃那我也不吃。”靳寒舟哼一聲,“我有很多錢,請你吃飯,你帶我去試試這裡有什麼好吃的。”
“真的?”
“真的。”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有很多錢的。”
“現在就有。”
“你今天不是要去辦事?”
“我不辦了。”
姜笑突然停住,“有點奇怪。”
靳寒舟心跳漏掉一拍,“是你的錯覺。”
他看著姜笑,忽然靠近,陰沉著臉問:“那個醫生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你怪罪自己?”
姜笑微怔,別開眼,沒有對上他的目光。
“他誤會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我想知道。”靳寒舟驀地握住他的手臂,提高音調,“我就是想知道,我不喜歡你不告訴我!”
話說完,一輛巴士卷著狂風開過,又有一群學生歡聲笑語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