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好笑的看著她,問道:“若是讓我看,就不必穿的這般了。”
寄清漪‘戚’了一聲,翻白眼道:“誰讓你看了,再說了妃子哪有我美的這麼驚心動魄清新脫俗的。”
蕭晉勾了勾嘴唇,笑道:“你可要點兒臉吧。”
“你……”寄清漪剛想罵他兩句就聽見身後有一陣叮鈴咣噹的聲音傳了過來,她一回頭看,可沒把自己給嚇一跳。
李娘娘渾身感覺都在放光,是那種鑲金戴銀的那種放光,頭上金步搖每次走一步都會跟著顫動。
蕭晉上前俯身道:“母親。”
寄清漪也連忙上前撫了撫身,她感覺李娘娘現在走路都費勁,想著不能讓長輩多操勞的念頭就說道:“娘娘,走吧?”
這李娘娘只是笑了笑,怕是覺得點頭更費勁兒。走到門口的時候蕭晉將寄清漪和李娘娘送上車之後自己便騎著馬,帶著她們去往皇宮的方向。寄清漪和李娘娘呆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裡感覺有些壓抑,她掀開簾子想透透氣,便聽見李娘娘說道:“坐車時候不能掀開簾子,行為不端。”
寄清漪連忙把簾子放了下來,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就是覺得有點悶。”
李娘娘側著眼睛,頭也沒扭的對窗外說道:“把簾子挑開。”
剛語畢就聽到外邊傳來了一個丫鬟的應承聲:“諾。”
兩邊的簾子就都開啟了,然後丫鬟又從馬車的夾縫裡怎麼著掏出了一個鏤空的木框放到了窗戶上。李娘娘神情特溫和的對她說道:“若是覺得悶了,可讓丫鬟這樣將窗戶拉下來。”
寄清漪點了點頭,轉念突然想起昨日看的信封,想直接問她父親的事情,又怕太直接了不太妥,但父親的入獄同晉王府有關,對於現在來說還是一個不小的突破口,便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說道:“娘娘,我從小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也不知道父親為何就離我而去了。”
李娘娘像是不明白寄清漪怎麼就突然轉到自己父親身上了,愣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的說道:“寄將軍為我們魏國立下了汗馬功勞,是個可敬的人。”
寄清漪其實心裡並沒有什麼反應,可或許是因為寄清漪本體對寄風鈴的感念,就眼圈‘唰’的一紅想哭。
李娘娘見次稍微前傾一點兒拍了拍她的手道:“莫要哭,妝花了就不好看了。”
“……”她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需要安慰嗎?
寄清漪硬生生給憋了回去,是不能花,她還要豔壓群芳。
可是寄清漪還是想問出一點什麼,就掏出手帕在眼邊周圍抹了抹道:“娘娘可是我父親故友?可同我父親有過交際?”
李娘娘搖了搖頭道:“我如何能結識寄將軍。”
說話這句話便不再說什麼,看樣子也不想在同寄清漪談論這個話題,便就對寄清漪說道:“下個月初便是你和晉兒成親的日子,你可有何準備?”
“準備?”寄清漪愣了愣,柳寒梅也沒同她說過要做什麼準備啊。
李娘娘笑了笑,寄清漪能感覺她臉上的胭脂水粉都迎和著她的表情掉了一層:“我是說你的心裡準備,嫁了人三從四德要守著,行為也要更加的檢點,王府同市井人家的尋常百姓不一樣,更要小心注意著點,以免落人口舌。”
寄清漪抽了抽嘴角,這是要憋死她的節奏?三從四德這個她知道,不就是在家從夫,夫死從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什麼的,不過若是嫁過去了,真是每天都要呆在王府裡不讓出去,那寄清漪可定要給憋死的。
寄清漪勉強的笑了笑,咳嗽了一聲問道:“這個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每日悶在家中豈不是很無聊?”
李娘娘一副驚訝的樣子說道:“無聊什麼?每日要刺繡插花,還要學習最新的禮儀,同別的夫人們談論帝都衣服最新的樣式,每天都忙的很。”
寄清漪臉色黑的更差了,作為一個新世紀的女性,她真是特別不能理解刺繡插花,聊天打趣能算事兒?別的市井家庭的夫人她就不吐槽了,人家刺繡是為了賺錢,可您這小貴婦刺繡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好嗎?還有那談論帝都衣服最新的樣式?這古代的衣服看來看去不就是長裙子嗎?連個短褲短袖都穿不了,挺多是把領子圓領改成直領,袖子寬的改成窄的,衣服布料質感不一樣唄,它變來變去能有什麼看的?有那個閒工夫還不如去飯館茶樓裡聽個小曲兒吃個酒肉呢。不過若是成為了小貴婦,估計看小曲兒都是直接請的戲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