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胄目光灼灼的看著周邵陽一言不發,他想看看這個被同僚們傳的沸沸揚揚的少年人會怎麼抉擇。
“戴大人有所不知,早在小子接手密諜司的那日起就跟陛下說過,密諜司說白了就是細作機構,它的權柄不宜過大,否則一朝不慎將會造成尾大不掉的趨勢,到時候無論是對皇權還是百姓都會造成危害,所以我上任以後就不再把精力放在國內,而是將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抽調到了國外,把國內的一切事務交給了掖庭局。”
周邵陽將目前密諜司的主要分工告訴了戴胄,好讓戴胄明白他找自己完全是找錯了人。
“不見得吧”戴胄笑著拍了拍手,一旁的屏風後面立刻走出了一個人來。
周邵陽一這人,立刻就猜到了戴胄來的目的,恐怕想要密諜司的不是戴胄,而是他李二,可是讓他有些弄不明白的是,李二既然想要密諜司完全不用借戴胄的手,他直接從自己手裡收回不就行了。
“大統領”王夜來走到桌前對著周邵陽單膝下跪,行了一禮。
“戴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小子愚笨還望如實相告”周邵陽扭頭不看王夜來,而是將目光放到戴胄身上問道。
“呵呵,周伯爺不必如此,陛下之所以收回密諜司並不是要對你怎麼樣,相反,這是在保護你”
“保護我?”
“不錯,”說著戴胄臉色一正道:“你這次回來完全不是陛下的本意,當初讓你去甘州打的是用三年的時間歷練你,可是你在甘州鬧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你可知道,當初那三十萬兩的銀車進長安的時候是如何的轟動,再加之你之前大破噶隆部的戰績,與在這裡面使用的猛火油與火藥彈這樣的利器,這滿朝上下的文武百官不想注意你都難。”
周邵陽沒有說話,端著茶水一個人在那慢慢的唆著。
“我為國朝增加賦稅,為大唐開疆拓土,難道有錯嗎。”
“沒錯,不但沒錯,還有大功於朝,相比你的功績,陛下一個區區伯爵都不能籌你的功勞。”
“我到底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居然會讓你們如此的針對我。”周邵陽咬牙切齒的說道。
“唉,這說到底不是你做的事有錯,要說錯,也就是錯在你太年輕了,年輕是什麼,年輕就代表著不確定性,代表著不安分,你看看朝堂上,但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員,最年輕的也到了而立之年,他們哪個不是在底層混跡了十年以上才有的今天的位置。”
戴胄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胖廚子哆哆嗦嗦的從廚房裡端著一個託盤走了上來,王夜來沒等他靠近,就親自上前接了過來,獨自一人為兩個大佬倒酒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