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男人篤定她知道玉璽的下落,原來是將她當成了薴玉公主……
許卿卿拼命搖頭,想要解釋,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當然說不出。
早在兩年之前,她就已是啞巴一個。
這世上,只有死人和啞巴是不會說話的……
許卿卿後背冒起如針的寒意,陡然想到了那個並不陌生的詞——李代桃僵。
叛軍攻破城池後,母親死於戰亂之中,原本而她也難逃一死,是薴玉公主的舅母——袁夫人,派人救下了她。
袁夫人將她領到袁府,親手餵了她一盅熱氣騰騰的烏雞湯。
她一口口喝下了那湯,沉沉睡去,做了一個極長的夢……
夢醒後,便到了這金絲籠裡。
低頭一看,身上破舊的衣裳果然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襲華貴無比的煙羅裙。
這衣裳不是她的,這身份也不是她的……
她惶恐地比劃著無人能看懂的手勢,那雙手纖細無比,好似輕輕一掰就會折斷。
可惜泓親王並無憐香惜玉之意,萬分不耐地捏住了她的手腕:“休要裝聾作啞!”
他捏得這般緊,彷彿手中不是女子的皓腕,而是毒蛇的三寸。
她吃痛,卻不敢掙扎,生怕惹怒了眼前這冰山般的人,四目相對,那惶恐幾乎要溢位眼眶。
“看來你是不肯說了?”他問。
不是不肯說,而是不知。
她終日與母妃待在冷宮裡,哪會見過那傳國之物?
許卿卿慌亂地搖頭,手被牢牢桎梏,再也無法比劃出半個字來,饒是急出淚來,依舊無計可施。
這“沉默不語”,似乎正應了他方才那句負隅頑抗。
泓親王冷冷嗤笑,儼然已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甘願被犒賞三軍,那本王就如你所願。”
言罷,拂袖下令:“來人,將這女人丟進軍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