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你在,為何還是這麼冷?”她忍不住嗔怪。
這算哪門子暖爐?
林泓逸掀開被角,將她攬入懷裡:“這樣是不是就不冷了?”
濃濃暖意湧來,似乎能穿透肌膚,直入心房。
許卿卿貪戀這樣的暖,當初在冷宮時,她最喜歡的便是躺在院中曬太陽,看著貓在房簷上露著肚皮撓著癢癢。
只可惜那位養貓的貴妃娘娘不多時就失了寵,連帶著貓也再無人搭理,一日瘦過一日,或許是錦衣玉食慣了,許卿卿拿幹饅頭餵它,它卻不吃。
再後來,就徹底不見了蹤影。
其實宮中的女人又何嘗不是如此,一個個都以為自己能在後宮爭得一席之地,實則年年新人換舊人,紅顏易老,恩寵難回。
那時,她不是沒有想自己今後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聽雨潞說,像她這種身份卑微的公主,十有八九是要送去別國和親的。
沒想到逃脫了和親的命運,卻落入了林泓逸的手掌心。
許卿卿也不知這究竟是福是禍,不過她近來的確很少愁煩了,雖然偶爾會被這座冰山氣得語塞,但心情總是極好,臉上的笑容比這十多年加起來還要多。
“前兩日,京城出了一件事。”林泓逸的聲音落入耳中。
氣息拂來,她臉一紅,忍不住側了側身:“何事?”
“燕將軍燕承闕,打算娶親。”他道。
許卿卿怔了一下:“為何要同我說這個?”
是想要試探她與燕承闕,是否還有未了的舊情嗎?
“那新娘是燕將軍的堂妹,奇怪的是,先前並沒有人知道他有這麼個堂妹。”林泓逸接而道。
許卿卿深知他不會無緣無故向自己說這些,蹙眉問道:“你是說,此人來歷不明?”
林泓逸點了點頭,下巴輕蹭過她脖頸上的一小方肌膚,只覺得膚若凝脂,柔軟如緞,聲音不由自主溫和了不止一分:“不止來歷不明,還以面貌奇醜無比為由,在府中避不見客,本王以叫人回京探聽虛實,說不定,那便是你想要找的你。”
許卿卿想找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許薴玉。
仔細想想這件事也真有夠奇怪,燕承闕多年征戰在外,什麼美人沒見過,怎會突然要娶一個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