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暗暗悱惻,而這座冰山的唇,已再次印了下來。
不是吻向她的唇,而是吻向她的臉頰。
許卿卿這才發覺臉頰有些燙,她揉了揉臉,怔怔看著眼前這個突然轉了性,不言也不語的林泓逸,總覺得他的眸光似乎有些變化,變得與平日裡不太一樣。
他定定看著她清秀的小臉,不捨得挪開目光,許久才說出了兩個字:“幸虧……”
“幸虧什麼?”許卿卿疑惑。
林泓逸卻沒再說下去。
幸虧什麼,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幸虧沒有將她犒賞三軍,幸虧沒有要了她的性命,幸虧沒將她一直誤會下去……
一想到許卿卿先前所受的苦,他心裡就難受至極。
奇怪的是,半個月之前,這種難受似乎還沒有這麼刻骨。
有些東西大抵就如一罈好酒,越釀才會越濃。
思忖之際,枕邊人已迷迷糊糊地入了夢——纖長的睫毛猶如幕簾,在眼瞼處投下一片淺影,呼吸平穩,安靜如一個小小的嬰兒。
就這麼安心地睡著,不怕自己一時興起,將她吃幹抹淨?
林泓逸頭一次覺得憋屈。
這一覺,她睡得很安穩,他卻直至深夜仍輾轉難眠。
許卿卿醒來的時候,身邊的林泓逸已不見了蹤影,梓露端著花瓣水進來伺候她洗漱,滿臉都是喜色:“娘娘,快起來吧,殿下吩咐的早點都已經做好了,廚子是從京城帶過來的,做的點心都是娘娘您最愛吃的口味。”
也難怪她會滿臉喜色,見許卿卿如此“受寵”,她大抵以為昨天夜裡,這兩人已是名副其實的真夫妻了。
除了點心,林泓逸還叫人送來了一些小盒子。
開啟盒子,裡頭是一些小人,並未穿衣服,擺出各種古怪的姿勢。
許卿卿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東西,不免好奇。
多看了兩眼,不由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