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奚殊然居然用一種“你簡直冷漠無情”的模樣看著她,讓蘇重錦滿頭都是霧水,莫名的有些心虛。
“我必須要回信嗎?”她想不明白,但一想到自己的確接到了信,那麼寫一封回函似乎也是應該的?
想到這,她也不推脫,去臥房內翻出紙筆,就坐在書桌前寫起回函來。
奚殊然溜達到她的身後,看蘇重錦沒有打算阻攔他的意思,於是好奇的看向桌面。
只見蘇重錦用娟秀的小楷在白紙上寫了寥寥幾句話:“信已閱,目前還算安好,不必掛念……”
蘇重錦放下毛筆,吹幹紙上的墨跡,然後就裝封在信函內。
等到她把這封回信交給奚殊然的時候,發現對方的神情比起之前更加的充滿匪夷所思之情。
“你就打算……這麼回信?”他語氣古怪的詢問。
“不然呢?”蘇重錦不解地反問。
奚殊然深吸幾口氣,還是把信封接了過來。
當初殷瀚銘說懷疑蘇重錦根本不喜歡他的時候,他還覺得恐怕對方沒談過戀愛的錯覺。畢竟在他看來,哪怕不算魔界的身份,在仙界的身份地位包括容貌,一樣是百裡挑一的出色,怎麼可能會有女人完全不心動?
但現在看來,殷瀚銘還真的是完全沒謙虛,面前這個女人別說是有任何心動的跡象了,簡直就像一塊木頭!
“那我先回去了,”他一想到自己要將這樣的回信送回到殷瀚銘的手上,就覺得頭疼,“等過幾天,我再送新的信件過來……”
“什麼,居然還會繼續送信嗎?”蘇重錦的吃驚絕對不是偽裝的。
奚殊然覺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幾乎要窒息:“當然!還有你從現在起好好想想下次怎麼回信!這樣的幾句話別想著下次還有用,我是不會同意的!”
說完,他就轉身摔門而出。
看著莫名其妙生了一肚子氣的奚殊然,蘇重錦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可惡,他到底來幹什麼的。”她緊緊皺著眉,看看大門又看看手中的信封。
“不過下次還會來嗎?”她的拇指摩挲著信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的嘴角已經不受控制的翹起,流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來。
她走進臥室,小心地將這封信放入床鋪下的暗層。
她的動靜驚動了偏房的蘇錦誠:“娘,你在做什麼?”他走過來,好奇的問道。
“不,什麼也沒有!”蘇重錦急忙起身,掩飾般的咳嗽一聲,“你準備去哪?”她看到蘇錦誠穿上了準備出門才會穿的外袍。
“娘你忘了嗎?不是昨天你說要帶我去神農堂見雲豐師伯和刑堂主,商量一下我築基後的道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