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焉兒聽到這,黯然淚下,堅定的表情讓在場的所有人,無不惋惜,“可惜倆位師叔的仇未報,紫苑山就沒了。”柳焉兒逝去淚水,停頓了會,“師傅臨終前,讓我把這信交予正明師伯。”
正明接過信,看了一遍,然後傳與四位師弟,看著幾位表情中瞬間的興奮,柳焉兒心頭一樂。正有在最後看完信後,不急不慢的說道:“這信中的天蟲草和申氏水,不知賢侄有沒攜帶。”
柳焉兒憑手一畫,“這是一千株天蟲草。”又畫出一箱,“這是一千瓶申氏水。”柳焉兒各種取出一樣,遞給了正明,正明粗看了會,又遞給了四位。看著這幾人神情,柳焉兒跪倒在地,“師傅說若是正明師伯能為我紫苑山報仇,我便把得取流程和正明師伯繪明白。”
正明思索了會,“你們路途勞累,先到房間休息片刻,我等商議之後,便與你們共商。”帶四人走後,正明環看四座,“幾位師弟如何看。”
“這能在短時間內,傾其潛能,暴增修有,唯男子可用,是真是假,師兄可有底數?”正月說道。
“讓倆個弟子試試便知真假。”正時說完,叫上倆名弟子,一男一女,讓其服之,果然男子修為暴增,而女子當場死亡。
“看來赤霞沒騙我們。”正明讓人抬走屍體,略微思索說道。
“他是沒騙我們,但神教哪有那麼好對付,況且幾十名弟子的仇未報。”正幾說道。
“若說仇,我聽聞前些日子,瘋霆再現修真,第一個要找的肯定是我萬摩院。”正月說道。
“事情是我做的,若他來找,我一人承擔罷了。”正有言語坦蕩,原名薛山,是瘋霆舊部,正是那山海的兒子,當年在大戰之際,若不是他的信,現在正邪還不好分說。
“師弟說的哪裡話,當年若不是你卓越之功,哪有我們現在這萬摩上下,千餘之眾。”正明安慰道,“東西我們先收下,觀察幾日,看看是否有詐。”
第二日夜晚,結界被強行攻破,但交戰地點不在萬摩院內,而在那青青草地之上,千餘之眾對千餘之眾,好一場惡戰,在神教強行節制之下,萬摩院損失三成弟子,雙雙休戰,像是已寫的史事,句點被說得完整。
萬摩院天殿之上,五人一頓懊惱,正明嘆了口氣,“想不到阿鼻花,有如此奇效,僅僅一年時間不到,門下弟子就如此強悍。”
“如今只能開啟古陣,讓人通知其他同道,我們死守待援。”正幾說道。
底下的柳焉兒站起身,突然一笑,眾人不知為何,“如今你們不找神教,他們卻找上門來送死,正明師伯,那天蟲草和申氏水算是送你,讓弟子們服下,定能大敗神教那群烏合之眾,替我紫苑山出口氣。”
第二日,對岸神教弟子,十幾人正在辱罵,只是不攻,正明當場號令,讓弟子各服下天蟲草和申氏水,突然門下弟子個個青筋直冒,猶如野獸,還沒聽到號令,通通沖向河對岸,與其廝殺一片,看到這來勢洶洶的神教弟子,只交戰片刻,靡靡而逃。正明大喜,對這如仙丹藥效的倆物,贊賞有加,只是再要尋找柳焉兒四人時,已然不知去向,正明大叫一聲“不好”,開啟四象古陣,急待援兵。
如今哪還能看見神教弟子的身影,七日以後,萬摩院弟子,個個像枯竭的小草,這倆藥就是蠶草和神水,只是這蠶草每月要服四次神水,不然就和青霞一樣,經脈麻痺,三日便死。而神教用的此法,和千鈺所說的大體相同,不同在於神教光用這倆物,缺少緩沖的其他藥材,讓其提高的修為更為快速,只是這倆藥相沖,服下只能各安天命,十人約有三人,斃命於此。
此時的萬摩院,哪還能支撐這盤大的四象古陣,除了正明和正有,門下剛進不久的弟子沒有事外,其他屍體橫布,沒人收拾,看得倆人一陣心痛,幾百年基業,就要毀於一旦。
今日萬摩院空中,又出現了幾百名神教弟子,為首的正明也認識,就是冒充柳焉兒的護法刑珂,其他三位站在她身後,滿含憤恨的正明指著刑珂大罵,“無恥之徒,無恥之徒。”說完,就要柄起鬼宇之棍,沖向刑珂,卻被正有奮力攔住。
“這也是學你們萬摩院的一派作風,自食其果的滋味如何?”刑珂蔑笑道,說得底下倆人羞顏慚愧,無地自容。“你若要救他們,就把四象古陣圖教與我。”
正明癱倒在地,看了看滿院屍體,與秋風作伴。真是:夏聽蟲明瞭,春來少花香。冬人不相近,秋意落池塘。滿懷故地故時之景,顫抖的把四象古陣圖,拋空而去,墜入刑珂手中。刑珂一揮手,又是一千瓶神水,現在正明眼前,大笑而去。
萬摩院此後不複再有,因為這一千瓶神水,全都用在了正月、正幾、正時身上,餘下弟子全都解散,好一座千人巨墓,上頭正著萬摩院三字,只是現在已成方摩院,一座像烈士一般的墳墓,往事堪稱悽涼。
此行的刑珂,其實漏洞百出,只是在撿到意外的金子面前,其中的漏洞,自然會讓人忽略,因果迴圈,總是用人看不到的時間,循循漸進,慢得讓人開始忽視,慢的讓人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