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並不是我們叫做藍天而藍,是因本身的藍,才做藍天,如今灰濛的天空,看一眼藍天,也許是夢,也許看到時才是夢,回憶打響了繁瑣,繁瑣後,才知鎮定的回憶。正如萬摩院一方的因果,讓人深思。
深夜的萬達空山,又迎來了狂風大作。
萬達滅門的訊息不脛而走,修真界,人心惶惶。而這訊息,也不知怎麼,就傳在了柳焉兒耳中,萬達滅門,她卻不在意,而是去萬達的婷兒,像指尖的肉,疼在心裡。訊息傳來的第二日,便修信離開。
鹽城的天花慢慢轉好,一者李煥這焚書坑儒的做法,的確有效,二者最近傳來一陣風,用酸醋伴生活的辦法可以預防天花,最近傳著傳著,便成了酸醋就可治療天花的謠言,滿天下皆知,如今的診所變得蕭條,而油鹽小店,或沾上和醋類相關的東西,那是搶都難搶,就李府來說,這訊息傳來時,一屋子的酸醋、陳醋急急待用,連吃飯、刷牙都有醋的影子,一屋子的醋,那和澆花的速度有得一比。
今日李若寒拉著奉先說要上街買醋,這楦頭說得頭頭是道,用人時候,連家丁都當上了軍士,府裡已經沒有可用之人,這是李若寒口中得知的。鹽城街道,略顯蕭條,如今連油鹽店上排隊的老百姓,也不見了,畢竟物以稀為貴,貴的連老百姓都開始賣醋了,命沒醋貴的現象,讓人著實摸不透。
店裡的夥計,一看是李若寒到了,連滾帶爬的奉承在身邊,“李小姐,你親自來買醋啦?”
“你怎麼知道我要買醋?”李若寒疑惑的看了看店夥計。
“除了醋,現在也沒貴重的東西可賣了。”夥計笑呵呵的說道。
“把你這上好的醋,都送到我那。”奉先一聽李若寒這口氣,婉然一笑。
“上好的,那絕對是上好的。”夥計滴溜了眼,心裡那算盤可比掌櫃那手中的算盤精細多了,“馬上全送您府上。”
李若寒連價格都未問,轉身就要走。這是街上突然一波奔走的老百姓。打聽才知道,城門外,要燒死以前造謠的郎中。消沉中的熱鬧,像深崖裡的鞭炮,連李若寒心裡擾癢正著,連撒嬌帶拽,到了城門之外。
此時城門外已是人山人海,竊語的老百姓,窩這嘴深怕人言可畏,前頭中央有個一人高的臺子,臺上站著個老道士,一手提劍,一手正拿著葫蘆裡的酒,暢飲,老道士身後,倆十字架上,一個綁著一頭三尾狐,一個綁著一名女子,奉先也認識,這人就是北蠻荒狐族的雨伊,可想而知,那頭狐不是果真就是刑蝶。
李若寒向邊上的百姓問了一聲,那村夫一看是李府大小姐,連忙奉承帶笑的說道:“她們把保長的姐姐害死了。”
“不是說要燒死郎中,怎麼是她們?”李若寒問道。
“她們就是郎中,保長他姐姐得了天花,聽謠傳說醋能治好,當場就喝了倆瓶白醋,結果猝死了,保長一問之下,原來這醋能治療天花的說法是她們倆位傳出來的。”那村夫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其實,她們也是好心人,貧窮人家的孩子看病,從不收藥錢,可沒想到,他們居然是狐仙變成的,若是人該多好。”
“是人不做人事,做人又如何?”那村夫聽了奉先的話,也沒再言語。就在這時,臺上突然又冒出額身影,奉先一看,原來是刑蝶,只見她一躍而上,手提利刃,直逼那老道士胸口。
“刑蝶,你打不過他的,快走。”雨伊激動的言語之中,倆人已經交上了手。
“可惜你為他們做了那麼多,可結果呢。”刑蝶邊舞劍來回,邊向雨伊抱怨道。
“不是付出就有回報,你快走,再不走,我們狐族可就沒了,快走!”雨伊一怒大喝。也就在這聲言語之下,刑蝶便被老道長鎖在懷中,調笑道:“這不是天柳樓的王牌,刑蝶小姐,怎麼也是個狐妖。”
這時那保長站出身來,“刑蝶,這沒你的事,你快回去。”
老道士眼珠一轉,放開刑蝶笑道:“刑蝶姑娘,恕我誤語,她們是狐妖,人妖殊途,你走吧。”
“我也是!”說著就要去解雨伊的綁繩,下面一陣哄哄亂語,道士連忙把刑蝶打暈,讓人送回天柳樓去。道士和保長倆人遞了眼色,緊接著只見那道士,憑空托起一碗水,正要往雨伊身上潑去,讓其現出原形。水還沒離碗,就呆立在那,一動不動,像栩栩如生的雕像。
“你倒是快點。”保長催了句,沒想到道士身後出現了奉先的身影,倒是把保長嚇了一跳,指著奉先哆嗦的道:“你是鬼是妖?”對於奉先的速度,讓他的眼睛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就到了道士身後,頓時有些後怕。
“你自造孽,卻央及別人,什麼心理讓你如此大膽的在眾人面前理直氣壯的殺人?”奉先質問了句。